p“针。”/p

p“太阳。”/p

p游惑看向Mike，转头对众人说：“没了。”/p

p众人：“……”/p

p“题目是什么来着？”老于问。/p

p于闻面无表情地说：“1黑婆叫什么，2黑婆家里人在哪，3黑婆屋子里有多少人。”/p

p这四个词，哪个能回答……/p

p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噗地灭了。/p

p大家伸长的脖子又缩了回去，脸色晦暗。/p

p·/p

p太阳不知不觉斜向西边，藏在了林子后面，晕出一片并不明亮的余晖。/p

p坐在窗边的于遥忽然撩开帘子，轻声说：“村民……”/p

p“啊？”于闻凑过去，“什么村民？”/p

p于遥彻底拉开窗帘，指着并不大的石砌圆窗说：“河对面有人出来活动了，应该是村民吧？”/p

p冻结的河在傍晚泛着一层光。光的对岸，有三两个人影正从房子里出来，挎着篮子，小心翼翼地往河边挪。/p

p“还真是。”陈斌咕哝：“村长说他们傍晚会出来活动一下，人多热闹点是吧？但是……”/p

p三两个人哪里热闹了？？？/p

p·/p

p不管怎么说，有人的地方就有线索。/p

p游惑穿上黑色羽绒服，把拉链拉到下巴，掩住下半张脸，抬脚便出了门。/p

p其他人陆陆续续跟了出来。/p

p秦究不紧不慢地走在游惑旁边，落后他半步。/p

p“分数买的衣服？”/p

p游惑眯着眼，从狭长的眼缝里睨他。/p

p“虽然收过你几份大礼，但我这人很大度。不介意给你几句忠告。”/p

p秦究两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跟他并肩慢慢穿过冻河，“这个考试，能及格的人屈指可数。反正我监考这么久，也没见过多少。对于一般考生来说，最好前期别乱花分数。”/p

p游惑直挺的鼻尖掩在衣领下，但依然会在呼吸间形成一团白雾。/p

p他走到对岸，浅色的眼珠一动，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位中年女人身上。/p

p女人是寒冬边境典型的打扮，穿着极长的冬衣，从脖颈一直裹到脚，大围巾恨不得埋住整颗脑袋。/p

p她笨拙地在河边蹲下，招呼身边的男人说：“来，把冰凿了。”/p

p游惑看了一会儿，丢给秦究一句：“一般的忠告留着给别人去，我用不上。”/p

p说完，他便朝那两位村民走了过去。/p

p·/p

p两位村民看到游惑，略微愣了一下。然后冻僵的脸缓慢笑起来：“你是新来的客人？村长跟我们提过。”/p

p游惑朝村长的房子看了一眼，门窗紧闭。/p

p“嗯，早上刚到。”他回答说。/p

p村民点了点头，不算热情：“你们住在河对岸？”/p

p“嗯。”/p

p村民：“……”/p

p那对男女沉默了一会儿，没憋住，说：“你没有什么要问我们的吗？刚来村子一定很不习惯吧？”/p

p游惑抬了抬眼：“还行。”/p

p两人：“……”/p

p他们面面相觑片刻，又蹲下身去挖河面的冰。凿了两下，他们朝游惑瞄了一眼。/p

p“你们去黑婆那儿了？”那个中年女人忍不住问道。/p

p游惑点了点头：“对，在那呆了一下午。”/p

p“哦……做什么了吗？”/p

p游惑说：“做了几个娃娃，不知道你们见过没。”/p

p两位村民动作顿了一下，有点瑟缩。/p

p游惑又说：“也有几位没做。”/p

p让他奇怪的是，村民居然又瑟缩了一下。/p

p片刻之后，女人抬头说：“没有，一般只有客人会去拜访黑婆。我们很少去河对岸。”/p

p游惑：“以前也来过客人？”/p

p女人点了点头：“来过的，跟你们差不多吧，总是一群一群地来。”/p

p游惑说：“后来他们怎么样了？”/p

p女人有一瞬间的茫然，接着摇了摇头说：“好像……没看到他们离开。”/p

p刚过河的几位考生一听这话，差点儿掉河里。/p

p秦究走到游惑身边，他微微低头说：“你可真是个套近乎的鬼才。”/p

p游惑：“……”/p

p他正想回嘴，男村民手里的铁盆突然当啷一下掉在冰面上。/p

p两人看过去，就见那个男人盯着游惑的眼睛看了几秒，又盯着秦究看了几秒，慢吞吞地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们。”/p

p游惑一愣：“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