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嗯？”922在154不断升级的称呼中猛然回神。/p
p154嘴唇哆嗦了好几秒，开口道：“问你话呢，你之前一惊一乍地是要说什么？”/p
p922一边发抖一边在心里默念“对不起”，嘴上说：“我……嘶太他妈冷了。我要跟你说什么来着？我冻……嘶……冻忘了。”/p
p被吊了半天胃口的154绷着棺材脸，心说嘶你姥姥，打不死你我跟你姓。/p
p·/p
p一轮禁闭三小时，被放出来的时候正值考场深更半夜。/p
p石洞里一片鼾声，主要来源于那些吃饱没烦恼的船员们。再看考生，居然各个都瞪圆了眼睛，像一群蹲坐着的猫头鹰。/p
p其中狄黎和他队友手里还抓着木枝，木枝上穿着那只死兔子。/p
p就像捧着供品似的，恭恭敬敬等人来。/p
p“又饿了？”游惑进洞就被烤兔子伤了眼，纳闷地问。/p
p狄黎：“……饿死我也不能吃这个啊。”/p
p“那你们捧着干什么？”/p
p“打算处理它……”狄黎想说因为其他人都不敢碰。/p
p舒雪、吴俐倒是敢，但她俩看起来清清瘦瘦的，他又不好意思把麻烦丢过去，只好自己捧着想。/p
p“那怎么没处理？”/p
p“毕竟是你们烤的，怕你们真的想吃。”/p
p“……”/p
p“所以你们还吃么？”狄黎谨慎地问。/p
p“没兴趣。”游惑想说扔了吧，又想起“们”里还包括秦究。万一秦究就好这口呢？/p
p“你呢？吃么？”他回头问道。/p
p就见秦究落后他一步，正用一种非常、非常复杂的目光看着他。/p
p游惑：“……”/p
p吃个兔子而已，这么纠结？/p
p他刹住脚步，问：“你怎么了？”/p
p秦究一愣，倏然回神。/p
p“……没事。”他飞快地蹙了一下眉心，又偏开头揉捏了几下鼻梁。/p
p就好像突然犯了困，在尽力让自己清醒一点似的。/p
p再回过头来，他已经神色如常。/p
p“怎么？特地把这东西留给我们当夜宵？”他问狄黎。/p
p狄黎懵了两秒，讶异道：“真要吃？”/p
p“开个玩笑。”秦究伸出手来：“拿来吧，我去门口埋了。没准儿一会儿冻硬了还能继续说话。”/p
p谁知这话一出，好几位考生脸色都变了。/p
p“别出去了……”狄黎说。/p
p其他人急忙点头。/p
p“对，先别出去了。”/p
p“等天亮再说吧。”/p
p“现在几点了？有三四点了没？谁有手表，或者偷偷借船员怀表看一下。”/p
p“三点三刻，离天亮也没多久了。要干什么都等等吧。”/p
p这七嘴八舌的，游惑没听出个所以然。/p
p舒雪冲他俩招了招手说：“刚刚出了点事，你们去监考处了，不清楚状况。”/p
p“什么事？”游惑走过去。/p
p“外面有东西在靠近。”舒雪说。/p
p“靠近？什么意思？”/p
p“是这样……你们被监考处那边带走之后，大家本想换个班，一半休息一半等你们回来，我是守夜的那班……”/p
p当时，休息的人很快睡着，洞里呼吸交织成片。/p
p舒雪正靠在墙边用长枝拨弄火堆，突然听见了很奇怪的说话声。/p
p就像几个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夹杂着一阵很轻的哼唱，但又听不清内容。/p
p有四个男人一直守在洞口位置，舒雪以为是他们在小声交谈解闷，便没放在心上。/p
p谁知过了片刻，窃窃私语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她特地看向了那几个男人，发现他们正出神，没人说话……/p
p她又等了一会儿，在私语声第三次响起的时候，俯身搜找了一番。/p
p终于发现了私语的来源……/p
p那声音并不在洞内，而是在洞外某处，顺着厚实的冰层和石壁，隐约传过来的。/p
p舒雪没大意，立刻把发现告诉了其他几个守夜人。/p
p众人立刻贴着墙壁坐了一圈，等着怪声。/p
p“我们一共听见了六次。”舒雪说：“比较吓人的是，那声音每次响起来，都好像离我们更近一点。”/p
p狄黎插话道：“对。你们回来前不久，我们几个刚带了火把沿着洞口照了一圈，但没找到什么东西。”/p
p“沿洞口照？”游惑朝洞口瞥了一眼：“怎么个照法？”/p
p狄黎干咳两声。他走到洞口一个弓箭步，把火把伸出去扫了一圈说：“就……这么个照法。”/p
p游惑表示服。/p
p他走到火堆旁弯腰拿了一支火把。/p
p狄黎问：“你……干什么？”/p
p“出去看看。”游惑说着又要去拿第二支。/p
p不过手伸到一半，他又顿住了。/p
p这场考试进行到现在，每回出事都刚巧是他和秦究一起。/p
p其实细数起来也没有几次，但很奇怪，他居然已经形成了习惯。/p
p习惯性地认为“出去看看”也是两个人。/p
p游惑手指停在距离火焰几公分的地方，表情冰冷，内心尴尬。/p
p但这尴尬没持续多久。/p
p他手指动了一下，最终还是若无其事地把第二支火把拿上了。/p
p出于鬼都不知道的理由，他暂时不太想让秦究知道自己是考官A。/p
p按照种种说法，跟秦究针锋相对的考官A应该打死也做不出邀请对头并肩出门的事。/p
p他现在反向操作，秦究就算长了十个脑子，也不会把他联想到考官A身上。/p
p完美。/p
p他拿起火把瞥向秦究，八百年来头一回主动问：“走么？”/p
p秦究：“……”/p
p可能真的太难得了吧，001监考官高兴得脸都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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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诸位锦鲤保佑我12月不加班不出差，这章随机发66个红包。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