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带门么？”/p
p“车库进出口那边我记得有门槽，应该可以封住。”韩灵说：“据说最初的设计就是兼做防空洞的。”/p
p“哦，那就行。有多少鬼，搞死就是。”/p
p考生“秦究”说。/p
p韩灵：“……”/p
p这种豪迈她不懂。/p
p韩灵从棺材里爬出来，一看周围，整片墓地都被清了一遍。/p
p她知道行尸应该不止这些，但其他的可能……呃，吓跑了？/p
p至少暂时没有靠近。/p
p她说：“我带你们去车库。”/p
p小姑娘红着脸在前面走。/p
p把后背交给这两位，谁都不会害怕。/p
p“秦究”走了几步，搓了搓手指说：“大考官，借两张纸巾。”/p
p“考官A”瞥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带了纸巾？”/p
p很奇怪，刀碰到行尸他就一脸嫌恶，但这么一只接过行尸脑袋的手在他旁边晃，他居然不想剁掉，也没有走远。/p
p前面的韩灵走了两步，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默默递过去。/p
p又默默转回来……/p
p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此刻自己不太适合说话。/p
p一来是看见帅哥括弧两位，她有点腼腆。/p
p二来，反正……就不适合说话。/p
p“秦究”说了句谢谢，抽了两张纸擦手，又递给“考官A”一张。/p
p“考官A”看着那张纸没接：“干什么？”/p
p“擦刀。这么挑剔的考官A居然能抓着沾满尸液的刀走这么久。”/p
p听到“沾满尸液”这几个字，“考官A”绷着脸，面无表情地把纸抽了过来。/p
p脚步沙沙的，纸巾摩擦的声音又很轻。/p
p而操场上一时没有别的动静。/p
p过了片刻，“秦究”突然说：“你不高兴。”/p
p“考官A”擦刀的手顿了一下，又拧着眉头看向他：“谁？”/p
p“你。”/p
p“考官A”收回目光继续擦刀。/p
p“我想想……难道是因为我在学生宿舍叫了另一位大考官？”/p
p“秦究”走着走着，转过身来，一边后退一边歪头去看“考官A”的表情。/p
p“……”/p
p“考官A”被看了一会儿，终于没忍住，动了动嘴唇说：“走你的路。”/p
p“问明白了我就好好走路。”/p
p“……”/p
p“那你倒着吧。”/p
p“秦究”忽地笑了一下。/p
p他又说：“大考官，你觉得我们和另外两位，谁是真的谁是假的？”/p
p“考官A”瘫着脸说：“我。”/p
p但过了片刻，他忽然说：“我觉得像在做梦。”/p
p“嗯？”/p
p他感觉自己似乎在做一场梦。/p
p现实是什么样的，他很模糊。不过梦嘛，总是含糊而没有逻辑的。/p
p“我隐约记得，你当了监考，但你说自己是考生。”/p
p“是么？”/p
p“考官A”没有再说什么。/p
p毕竟他自己都模模糊糊的，说不清楚。/p
p好像这个地方，除了他还是他，性格长相都没变，其他都是割裂的。没有过去没有未来……/p
p也许那两位是对的？/p
p他们是梦里的人？/p
p他想了想，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秦究”一个问题：“在宿舍，你为什么觉得另一位是真的？”/p
p“秦究”翘起嘴角：“你在吃醋么大考官？”/p
p前面的韩灵差点绊个跟头。/p
p“考官A”：“……”/p
p“秦究”又说：“好吧，认真点。”/p
p他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p
p因为什么呢？/p
p也许是宿舍里没有开灯？/p
p他第一眼看见“考官A”的时候，莫名觉得他有点远，明明只是站在阳台，总共也只有五六米之遥，他却觉得远得有点看不清。/p
p就好像，总有各种讨厌的东西，隔在他们之间，妨碍他把对方看得更清楚一点。/p
p他想，如果月光再亮一些……也许就能看清了。/p
p他想了想，对“考官A”说：“屋里太暗了，可能因为他带了耳钉，看起来更清楚一点。”/p
p……/p
p***/p
p宿舍楼下，白毛猴子死了一大片。/p
p小胖子章鸣已经说不出话了，两位大佬效率惊人，杀猴打鬼仿佛风卷残云。/p
p他连害怕都忘记了，莫名感觉到了爽！/p
p最骚的是，生活区的旗杆断了，倒在地上。/p
p那位甲老师把它当成了竹签，把打死的鬼怪全都怼了上去，烤串一样串了百来个。/p
p小胖子和一群男生挤在一起，活生生看饿了。/p
p秦究一转头，看见游惑抬起一脚，宿舍区最后一只满地爬的鬼划了个弧线，精准地钉在了旗杆上。/p
p他站在高高的残垣断壁上，手里拎着一条钢筋，轻轻敲着鞋尖。他朝远处望了一眼，又低头对游惑说：“你是不是饿了？食堂还亮着灯，去扫点货？”/p
p游惑：“……”/p
p一旁的男生：“………………”/p
p游惑冷冷站了片刻，转头问小胖子：“几点？”/p
p小胖子：“……”/p
p“2、2点刚过10分钟。”/p
p仅仅10分钟，宿舍区就被清空了……/p
p要这么说来，他们还真来得及去食堂吃个夜宵。/p
p小胖子又连连摇头，心说我这是什么鬼想法。/p
p秦究跳下来，跟游惑一起往食堂方向去。/p
p小胖子他们面面相觑，心说不会真吃吧？然后跟一串鹌鹑似的跟了过去。/p
p没走几步，秦究忽然说：“你之前的问题还没回答呢……大考官。”/p
p他说完前半，原本已经停下了。/p
p但又觉得还不够完整，似乎还少了点什么。/p
p直到补完后面那个称呼，他才觉得……这样才是对的。/p
p就像是……梦里出来的人给他打开了一道豁口，风裹着鲜活的空气灌了进来。/p
p游惑下意识偏了一下头，可能怕某人再来拨一下。/p
p他抿着嘴唇下意识说：“因为亮。”/p
p秦究：“嗯？”/p
p游惑说完才觉得这理由太古怪了，他说：“忘了，我睁眼就戴着它，上哪记得为什么。”/p
p被秦究这么一问，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没考虑过要把它摘下来。/p
p他不记得为什么戴了，但他不想摘。/p
p※※※※※※※※※※※※※※※※※※※※/p
p今天也是早睡的一天~明天清理考场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