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嘴上敷衍着:“你放心好了,咱这院子安全得很,没人敢过来使坏,你就放心大胆的住吧!”
余母撇撇嘴,没跟他多说,转身进了余兴奎的屋子。
老杨头跟到了屋门口,往里探了个脑袋,目光还在找寻余母。
“那啥,我这身上汗津津的难受死了,嫦娥妹子,你啥时候舀盆水送去我屋里给我擦个澡啊?”
余母正在给余兴奎倒茶喝,听到擦澡这话惊了下,余兴奎赶紧道:“老杨伯,我娘待会烧好水端过去,我去帮你擦。”
“你那不是病着嘛,咋还有力气?”老杨头嘟囔道,“你就别逞强了,好好躺着吧。”
他的目光又落在余母僵硬的后背,笑呵呵道:“嫦娥妹子你莫慌,我的意思也就是叫你送盆水过去,我自个擦,咱男女有别这个道理我是懂的,你放心,我是正直人。”
老杨头回屋等着去了。
这边屋子里,余兴奎气得抬脚就要下床穿鞋子。
“这钱我不挣了,差事也不要了,娘,咱回家去,这就走!”
余母一把拉住余兴奎的手臂,并捂住他的嘴。
“倘若有更好的法子化解掉这个危机,你又何必急着把这好差事给丢出去!”
余母的话,让余兴奎停止了挣扎,他怔怔望着她:“娘,你啥意思?该不会是先前你去找老三,他说了啥吧?”
余母迟疑了下。
余兴奎反手握住余母的手腕:“娘,你先前不是说要去把这事儿跟老三那里通个气儿嘛,那老三咋说的?”
余母回过神来,看着余兴奎:“我没有跟老三那里和盘托出,因为那老汉的龌蹉心思眼下还只是咱母子两个猜的,他并没有啥过火的举动,我要是贸贸然就跟老三那里说,诶,你爹把我忽悠过来想占我这个老婆子便宜,你快管管啊!”
“我要是当真跟老三这么说,双方都没面子,而且人家终究是亲父子,即便闹得再凶,该维护的也会维护,我没有证据肯定不能瞎说。”
“啊?”余兴奎愣住了,“娘,那你去他家,又是做啥呢?”
余母道:“我自然是用我的说法知会他们一声,让他们晓得我这几日在这边住,要是他们为了顾及名声,肯定会有动静的。”
果不其然,杨华洲家,杨华忠,杨华明都在,三兄弟一合计,有了主意。
杨华忠道:“余母虽然没亲口说出来,但我听明白了,这老太太是个明白人,晓得有些事儿说不清楚,这才连夜过来我家坐一会儿。”
“我的意思是,咱暂且不管咱爹咋想,咱得先把村民们的口给堵住,不让他们有嚼舌根子的机会。”
杨华洲点头:“三哥跟我想一块儿去了,不如咱明日过去让那老太太回家去,在余兴奎身体康复之前,我们哥仨轮流过去搭把手。”
“要是咱爹不稀罕咱照料,那就跟小叔那边说下,请他老人家先顶几天。”
杨华忠对此表示赞同。
杨华明却摸着下巴在那吃吃的笑。
“老四,这正商量事儿呢,你严肃点,甭笑。”杨华忠道。
杨华明还是咧着嘴,“三哥,五弟,我笑,是因为我凭借当年深夜敲寡妇门的经验推测,明日那余家老太太恐怕是送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