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岳父的郁闷,骆风棠开导他:
“既来之,则安之,等明日陪她们去过了县城医馆,结果有了分晓,她们自然会回村的。”
杨华忠对此只能苦笑,“棠伢子啊,这里没有外人,我也不瞒着你和永进。”
“话,虽是那么说,可我这心里啊,还是有另一层担心。”
“三叔,你也说了这里没外人,有啥担心的,你直说就是了,咱看看能不能帮你分担一二。”杨永进也说。
骆风棠点头。
杨华忠拧着眉说:“今日在镇上医馆,明明那老掌柜说得很清楚,也很诚恳,可她们就是不信,非得说人家医术不够精湛。”
“我就担心明日县城医馆的大夫再给诊断不是双子,她们还不信,还得往庆安郡去!那就麻烦了!”
杨永进乐了,“三叔,别烦,要真是那样咱就甭管了,让她们自个雇马车去庆安郡!”
骆风棠也笑了笑,“我跟二哥想到一块儿去了,有的事可以管,有的事则不可以纵容。”
杨华忠想了想,也觉得在理。
“好,我心中有数了。”
“岳父,酒也不要贪杯,来,我们喝完这盅就吃菜吃饭,早些歇下吧!”
杨华忠笑了笑,又端起酒盅,这回杨永进也将手里的酒伸了过来。
“我也凑个热闹,大家一起喝了,一起吃饭。”
酒过三巡,大伙儿皆歇下。
杨华忠去了杨永进那屋,骆风棠自然是回了后院。
在后院,有一处单独的小小院子,那是杨若晴的专属。
但凡来县城,他们夫妇基本都是下榻在那里。
骆风棠回到这屋子里,屋子里的摆设都是按照杨若晴的想法来的,到了这里,如同到了熟悉的家中。
骆风棠洗了个澡,倒头睡下。
前院二楼的客房里,杨华梅婆媳俩洗过澡,红梅坐在床边擦拭着七成干的头发。
红梅则坐在靠窗的贵妃榻上,贵妃榻上铺了凉席。
红梅手指摸在上面,那凉席沁凉丝滑,摸在上面舒服得不得了,就跟摸着一匹冰丝锦缎似的。
压根不像老王家床上垫的凉席。
都不用手去摸,一眼瞥过去就能看到凉席上长长短短的竖刺儿。而且但凡人躺过的地儿,就会留下一圈黑印,怎么擦都擦不去。
窗户洞开着,风从外面吹进来,很舒服。
此刻外面的夜市渐渐收摊,不像先前那么喧闹。
她夜里一直在窗边坐着,喝着伙计送来的酸梅汤,吃着马蹄糕,惬意得不得了。
“娘,这酒楼也是大白表姐开的嘛?”红梅又捻了一块马蹄糕在吃,边吃边问。
“是的呢,晴儿开的,让她二哥永进帮忙打理。”杨华梅说。
红梅又说:“我还以为镇上的酒楼已经够气派了,没想到县城的更气派。”
杨华梅笑了,“这算啥?庆安郡还有一家天香楼呢,是大白他五舅打理的,我倒是没去过,不过听他们去过的回来讲,比这县城的酒楼更好。”
红梅心中都是惊羡:“晴儿表姐可真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