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三丫头听到动静也从饭堂里探出头来,看到弟弟和弟媳妹回来了,三丫头的脸上也是堆满了笑容。阜
“回来了好,康小子,你待会问问金钏脚底板冷不冷?去我那屋拿双我的鞋子给金钏换换脚。”三丫头也叮嘱康小子。
康小子笑着点头,“好嘞好嘞,容我一样一样来做啊!”
三丫头正准备回灶房,突然又喊住康小子:“弟啊,你帮忙问下金钏儿,她最喜欢吃啥菜?夜里要是没空搞,我明日给她搞?”
康小子于是拍了拍刘金钏的肩膀,跟她比划了几下。
刘金钏赶紧望向三丫头,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连连比划着,脸上更是受宠若惊。
三丫头看得懂手语,知道刘金钏这是在客气的谢绝自己,刘金钏说,她不挑食,啥都能吃,而且还补充说了晌午酒席的菜那么丰盛,肯定还剩下不少。夜里热剩下的菜吃就可以了,让三姐千万不要单独为了她而忙活……
三丫头笑着点头,“好的,那就随便你吧,不过你不要客气,也不要拘谨,这里就是你的家。”阜
这一回,不需要康小子从中做翻译,三丫头说的不快,刘金钏看明白了。
她轻轻点头,脸红了,心却是热的,满脸动容,甚至都不敢在这门口多站,怕自己会忍不住感动到眼泪掉落下来。
三丫头回了灶房接着烧夜饭去了,康小子也陪着刘金钏进了饭堂,但很快,康小子就端着一只空盆从饭堂里出来快速的钻进了隔壁的灶房。
杨华明站在院子中间,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切,当他转过身准备去村口那边喊骆铁匠,杨华忠,老季,杨华洲他们一块儿过来落座,便看到西屋门口,刘氏站在那里。
她身上的衣裳倒是穿整齐了,但是头发还没梳好,站在西屋门口,披头散发,手里拿着一把木梳子正梳得咔咔作响。
或许有人会杠了,梳子梳头为啥会是咔咔作响呢?这不符合现实。
嘿,还真就别说,别人的是啥声响儿不清楚,但刘氏梳头确实是咔咔的声响。阜
为啥呢?
因为她的头发一年都洗不了几回啊,加之头发又长又密,平时流汗啊油烟啊啥的,可不得在脑袋上板结成一块儿?
这梳起来别说梳的咔咔作响,就连她手里的木梳子的梳齿都给掰断了好几根,就像一个掉光了牙的老太太的嘴巴似的。
“哎呀妈呀,你这披头散发的吓我一跳!”杨华明看到刘氏这副尊容,下意识捂着心口咕哝了句。
“哼,势利眼,谄媚,逢高踩低,哈巴狗,啊呸!”刘氏一口气吐出这么多芬芳之词,然后扭身回了西屋,并将屋门用力摔上。
杨华明站在院子中间,盯着西屋的门,满头雾水。
啥情况啊?他都没有说啥,不就被她披头散发的样子给吓到了吗!咋一下子骂这么多?阜
哈巴狗都出来了,晕死,他这是对谁摇尾乞怜了?
没有啊!
杨华明刚转过身,突然又对上了东屋窗口边的一只眼睛。
对,就是一只眼睛。
因为站在东屋窗口的人不是别人,是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