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把己方的人力做了适当的安排,随后令众人各回住处去休息,他自己则上到城墙上,眺望宁军的大营。
宁军大营这时候很安静,零星能看到灯火的移动,那是巡逻的宁兵在走动。
他边看也边琢磨,今天下午的攻城,宁军为何没动用大型的攻城的器材,如果说刚开始没想到动用,但后来已打的异常艰苦,为何还不用?而且从那些被他所杀的宁兵记忆中也找不到攻城器械,唯一的解释就是目前宁军中并无大型的攻城武器。
想到这里,他眼睛顿是一亮,难道,宁军嫌攻城器械太笨重而没有随军携带,现在已落到后方了?若真是这样,己方再能半路截杀,打掉宁军的攻城武器,那可对己方的守城大大有利。
唐寅直到现在仍记在潼门一战时,宁军所使用的投石机,它发射出来的石块连箭垛都能砸碎,威力异常巨大,宁军若是动用这种东西攻城,对己方的威胁就太大了。可是现在宁军已经把金华城团团包围,自己不可能派人出去半路截杀,唯一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自己。
他站在城头上眼睛连转,沉思片刻,他打定了主意,转身向身后的侍卫们摆下手,快速地下了城墙,回到自己的营房里。进来之后,他可没有休息,而是快速地脱掉自己身上的盔甲,只着便装,悄悄出了营房。
没有和任何人打声招呼,他施展暗影漂移,先是闪到城头上,接着片刻都未耽搁,再次施展暗影漂移,身形已出现在城墙外面。
其实想混出宁军的大营,以暗影分身最为适合,不过唐寅的主要目的可不仅仅是混出去,而是要半路截杀宁军的辎重,这还不知道要走多远的路,他担心自己的分身难以维持那么远的距离,所以才亲自出动。
此时的金华城外,到处都是没来得及收拾走的宁军的尸体,横七竖八,铺了满地。唐寅闭上双眼,当他再睁开时,双只漆黑的眼眸已变成幽幽的深绿色,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诡异。
他环视周围,确认没有潜伏的宁军暗哨,这才翻动尸体,从尸体上取下适合自己身材的盔甲,并快速地穿戴在身上。等把盔甲穿戴整齐后,唐寅眯缝眼睛瞄了瞄宁军的大营,没有悄悄潜伏过去,完全是施展暗影漂移,从一个暗处直接闪到另一个暗处,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到宁军大营的寨墙附近。
他趴在草丛中,一动不动,同时散发出暗之灵气,将自己的周身完全包裹住,凝而不散,远远看去,如同一块巨大的石头,一队巡逻的宁兵直接从他身前的不远处走过,连看都未多看一眼。
等宁兵的巡逻队过去后,唐寅回收灵气,蹲在地上,身子瞬间到了营寨的寨墙前,没有任何的耽搁,随之又闪到寨墙之内。
进入到了宁军大营,唐寅不再隐藏形迹,而是光明正大的走出来,与此同时,他化出暗影分身,两人同穿宁兵的盔甲,身跨宁兵的佩剑,一前一后,象普通巡逻的士卒一样穿插在营寨之间。
唐寅和分身心意相同,之间无需交谈,分身便明白唐寅想要做什么。二人正向前走着,前面迎面走来三名巡逻的宁兵,唐寅眼睛顿亮,分身会意,双手慢慢背到身后。
当双方擦肩而过,相互点头致意时,唐寅突然收住脚步,笑问道:“三位兄弟是哪个兵团的?”
那三名宁兵纷纷收住脚步,笑答道:“我们是第六兵团的,你俩呢?”
“第十一兵团。”
“哦?”三名宁兵相互看看,皆咧了咧嘴,围上前来,说道:“今天下午你们是攻城的主力,听说死了不少弟兄。”
“恩!”唐寅脸上露出悲色,幽幽说道:“很多弟兄都再也回不了家乡了。”
“兄弟也别难过,战将军已经说了,今天晚上,最迟到明天早上,攻城武器就能运到军中,等到时我们再攻城,定能打的风军屁滚尿流,为阵亡的弟兄们报仇雪恨!”三名宁兵不疑有它,还在好心的劝唐寅。
听了他这话,唐寅眼睛精光顿现,笑眯眯地说道:“兄弟知道的事情不少,对我很有用处,就把你所知道的全部都让给我吧!”
那名宁军没搞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目露疑惑,可就在他发愣的瞬间,唐寅手腕猛然晃动,弯刀已出现在掌中,毫无预兆,手臂猛的向外一挥,只听扑的一声,在他右手边的那名宁兵的喉咙被锋利的刀刃割开,鲜血喷射,那宁兵连声都未吭一下,当场就瘫软在地上不行了。
别看唐寅现在已不具备灵气,但一身的好功夫还在,出手之快,让人防无可防。
另外两名宁兵大惊失色,张大嘴巴,刚要大叫,唐寅的暗影分身已不知何时到了二人的近前。两名宁兵嘴巴张的很大,却一句话也喊不出来,低头再看,只见对方的双手竟然化成两把黑漆漆的刀子,直直插入两人的心脏,刀身之上,还隐隐覆盖着闪烁蓝光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