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唐寅抬起头来,急声说道:“马上给三水军和西境军传令,令其全力阻击桓军,无论如何,也要把桓军顶在我国之外!”
乐天先是一愣,随即点头应道:“是!!”说完话,他目光看向邱真,询问邱真这样是否可行。
唐寅的想法和邱真的意思一样,后者没有说话,沉默的态度也就是默认了唐寅的决定。见足智多谋的邱真也不反对,乐天再不耽搁,转身向外走去。
乐天前脚刚走,邱真恍然想起什么,对唐寅急声说道:“大王,以三水军和西境军的情况,力敌四十万桓军怕会力不从心,大王应请莫国出兵增援。”
唐寅苦笑,莫国若肯增援,早就出兵了,何至于要等到现在?他摇头说道:“现在向莫国求援,怕是自取其辱啊!”
邱真正色道:“如果我们与川贞联军打的势均力敌,莫国确实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来增援我国,但现在形势不同,桓军再次参战,我国的形势也变的岌岌可危,唇亡齿寒,现在已由不得莫国在坐岸观火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唐寅对莫国还是没有多少信心。邱真看眼唐寅,然后转身走到帐外,对门口的侍卫小声交代几句,而后又走了回来。时间不长,侍卫急匆匆跑进帐内,将一只锦盒和一双筷子交给邱真。
邱真接过,放下锦盒,然后双手用力一掰,将一根筷子折断,他把折断的那根筷子连同完好的那根一并放入锦盒之内,捧到唐寅面前,说道:“大王派人把此物送于莫王,莫王自会明白大王的用意!”
唐寅看着锦盒里的两根筷子,一根完好,一根折断,其用意再也明白不过,是告诉邵方,只有两根筷子完好的时候才能发挥作用,如果其中一根折断,那么剩下的一根也就变的毫无用处。唐寅拿过锦盒,略微想了想,然后用力的把盖子合上,转手递交给上官元武,说道:“元武,你亲自去一趟莫国,无论如何,也要将此物交到邵方的手里!现在就走!”
“末将遵命!”上官元武插手领命,接过锦盒,片刻也未耽搁,急匆匆走了出去。
按理说出使别国,要派文官,但现在风国的局势兵荒马乱,文官难以自保,只有武将才能让唐寅放心,而且事情紧急,若让文官赶路,等见到邵方时也许黄瓜菜都凉了。
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的风国,就如同风雨中的一叶孤舟,都城在遭受着贞国精锐军团的威胁,唐寅所统帅的风军主力与川贞联军拼的你死我活,而这时,桓国大军又打来了,这让唐寅生出独木难支的无力感。
一个人再能打,再能战,哪怕是有万人不敌之勇,但他或许可以改变一两场战局,但却无法左右整个战役。现在唐寅是越发能体会这个道理了。
不管风国的处境有多艰难,但川贞联军的进攻不会因为风国的危急而终止。
翌日。
川贞联军继续大举攻城。和前一天一样,川贞联军依旧是毫无保留的全军出动,攻城依旧是分成几个批次,第一批队的攻城兵力一出来就有二十万。
此时锦阳的可战之兵只剩下不到七万人,看着向前推进人山人海的敌军,人们皆感觉头皮发麻,甚至对这场战争都看不到尽头,看不到希望。敌军的兵力太多,己方死伤数万便已伤筋动骨,而敌军即便死伤十几万,但看上去兵力似乎也没怎么减少。
等敌军已进入射程,风军将士们只能硬着头皮作战,箭阵由城头射出,飞进川贞联军的阵营当中。
双方的交战由此再次展开。
这次川贞联军一上来就投入二十万的兵力,进攻甚是强猛,风军把能动上的武器都用上了,抛石机、破城弩、破军弩等等,凡是可以杀伤敌军的,不停的向敌军人群里发射。
在风军近乎于疯狂的攻击之下,川贞联军伤亡惨重,人们硬是踩出一条血路,杀到锦阳城下,开始了攻城。这一回,川贞联军也动用了老本,云车、塔楼、霹雳车甚至撞击城墙的冲车都用上了,看其架势,大有一鼓作气打下锦阳劲头。
双方的战斗由一开始就进入到白热化的程度。
塔楼上的川军几乎与城头上的风军高度持平,双方都没有居高临下的优势,展开了平射。这对风军的威胁极大,不过风军反应也快,立刻想到以火箭应对。只是眨眼工夫,受到火箭集中攻击的塔楼上到处插满着火的箭矢,塔楼上的川军想扑火都不知道该扑哪一边。
下面推动塔楼的川军干脆把起火的塔楼直接顶到城墙,让塔楼上的川军直接跳到城墙上,与风军做近身肉搏战。看到敌人的塔楼直冲冲过来,风军的长戟手立刻顶上前去,以长戟挑刺塔楼上的敌人。
他们将塔楼上的敌兵一一刺死,不过自己也承受着敌兵的箭射,许多士卒在刺出一戟后已无力刺出第二戟,自己的身上插满雕翎,无力的跌坐在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