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他的双膝分别顶住向问的胸口和小腹,接着,抡起拳头,对着向问的面颊,左右开攻,连续重拳。
耳轮中就听得一连串的啪啪脆响声,唐寅的拳头每击中向问的脑袋,灵铠与灵铠都会爆出一团火星。
他一口气打出十多拳,别说向问头部的灵铠破裂,就连唐寅拳上的灵铠也出来的裂纹。
正在他发了疯似的狂击向问头部时,后者猛然提起右腿,全力向上一提,啪,他的膝盖正顶在唐寅的后心上。原本骑在向问身上的唐寅惊叫出声,身子向前翻滚出去。
向问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窜起,甩了甩浑浆浆的脑袋,甩开两条大长腿,三步并成两步,窜到唐寅脚前,身子向下一弯,单手把唐寅的脚踝抓住,随后大喊一声,臂膀用力,把唐寅生生轮了起来。
“唐贼去死!”向问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唐寅向地面砸去。轰隆!唐寅的身躯将地面硬生生砸出一个一尺多深的大坑,整个人都镶在泥土当中。
此时红了眼的向问哪里还肯罢手,再次抓住唐寅的脚踝,将他从土坑中又提了起来,臂膀摇晃,把唐寅在空中抡了两圈,然后又向寨墙全力掷去。
唐寅人还在半空中,已开始调整肢势,就听嘭的一声,他是撞到寨墙上,不过却是双脚先接触到的寨墙。
再看他,整个人和地面呈水平状,垂直地蹲在寨墙上。由于向问用的力道太大,他在寨墙上足足蹲了三秒钟,那一刻,好像地心引力对唐寅失去了作用似的。
等向问的投掷之力全部散去,向问也正好冲到距离唐寅不足三步的距离,后者蹲在寨墙上的身躯好像离弦之箭,突然反射回来。
啪!他的双拳分别击在向问的左右胸口,后者的身躯又一次倒飞出去。
唐寅还未落地,人已凭借暗影漂移直接闪到向问的身下,双手抓住他的腰身,回掷向寨墙。
轰!唐寅被摔向寨墙的时候,以巧妙的身躯卸掉力道,可向问不会其中的技巧,这一撞,可是撞得结结实实。
正在他头昏眼花,晕头转向之时,唐寅再次闪到他身侧,双手抓住他的双踝,抡起向问,连续向寨墙上撞击。
耳轮中就听啪啪啪脆响声不断,寨墙被撞击得木屑、土块横飞,连连摇颤。
此时也就是向问,换成旁人,一身的灵铠早就被撞个细碎了。
在如此连续的撞击下,他的灵铠依然完整,头脑也依旧保持清醒,等唐寅将他撞击七、八下后,向问突然发力,挣脱开唐寅的双掌,两脚顺势蹬出,踏在唐寅的面门上。
后者仰面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向问咆哮着随手在地上摸起一根长枪,抖臂膀将其灵化,身子腾空,飞扑向唐寅,手中的灵枪顺势刺出。
唐寅坐在地上的身子微微一拧,闪开灵枪的锋芒,紧接着,提腿一脚,钩在向问的下颚。
后者在空中打了个旋,仰面朝天的摔地,刚捡起的长枪也被摔出好远。不等他爬起,唐寅再次扑了过来,压在向问的身上,双腿盘住他的腰身,弯下身子,掐住他的脖子。
向问挣扎着向把唐寅甩掉,可后者就如同胶皮糖黏在他身上似的,无论怎么用力,就是甩不下唐寅。向问气极,用力翻滚,唐寅顺势滚到他的背后,双腿依旧死死扣住他的腰身,右臂却已环住他的脖颈。
力敌难以制胜,唐寅改变战术,用出了‘锁’的招式。皮糙肉厚的向问不怕唐寅的拳脚,但对这种摔跤式的招法却显得无能为力。
他在地上摸爬滚打,时而就地轱辘,时而上窜下跳,可不管用什么办法,就是甩不掉唐寅,反而后者的臂膀越缩越紧,让向问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被勒断。
实战经验那么丰富的唐寅,还从来没打过如此艰难的战斗,虽说他把向问死死锁住,但后者的修为太深,就算他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未能把向问脖颈处的灵铠勒碎。
向问甩不掉唐寅,唐寅也同样勒不死向问,二人纠缠在一起,倒陷入了僵持状态,谁也奈何不了谁。
对于他二人来说,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恶战,但对于围观的双方将士们而言,这可算一场惊天动地、震烁古今的一战,战场上的二人简直已不能称之为人,更像两尊天神在交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