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越觉得诡异,桓将们纷纷打了个冷战,不约而同地看向钱冲,有人颤声说道:“将军,联军举动怪异,其中可能有诈,我军……我军是不是放弃进攻,先撤回营寨啊?”
钱冲没有马上答话,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联军大营,过了许久,他侧头喝道:“沈放何在?”
“末将在!”偏将军沈放急忙催马出列,来到钱冲近前,问道:“将军有何指示?”
“你到我军阵前,去讨敌骂阵,看看敌军有何反应!”钱冲眯缝着眼睛,幽幽说道。
又是自己去讨敌骂阵啊!沈放听后,暗暗咧嘴,但也不敢抗命不遵,他吞了口吐沫,低声应道:“末将遵命!”
话,他拨转马头,向前面的军兵们吆喝一声,分开己方的人群,提着长枪冲了出去。
刚出了前军阵营,沈放就把战马的缰绳拉住,不敢继续往前跑了。其实这里已经是联军大营的射程之内,他怕自己再往前跑,可能立刻就便敌军射成刺猬。
他壮着胆子,冲着寨墙之上高声呐喊道:“贼军听着,我乃桓将沈放,可有不怕死的出来与本将一战?”
他的喊声不小,喊完之后,回音久久不散,但是联军大营方面却毫无动静,好像没听到他的喊话声似的。
沈放见状,心中更是没底,下意识地回头向后面瞧了瞧,然后硬着头皮,再次大喊道:“尔等贼军,难道都成了缩头乌龟不成?谁敢出来与本将一战?”
对面的联军大营还是毫无反应。沈放一连呐喊了数声,别说无人出来迎战,就连个应话之人都没有。
偌大的联军大营,寂静得可怕,仿佛变成了一座死营,长长寨墙上所站满的联军都像变成了木雕石塑。
沈放喊的嗓子都快哑了,也没见联军大营里有什么动静,他终于抑制不住心头的恐惧,拨转马头,调头就往回跑。
他往回一跑,后面的军兵们不明白怎么回事,还以为己方中了联军之计呢,下意识的也纷纷转身向后急撤。
只见桓军阵营,仿佛退潮的潮水一般,从联军大营的射程之内快速地退了回去。见状,钱冲勃然大怒,先是喝止住前军的后撤,而后令人找来沈放,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沈放来到钱冲近前时,脸都白了,颤声说道:“将军,太诡异了,联军大营实在太诡异了,敌军定是暗藏诡计,我军还是赶快撤退吧!”
钱冲闻言,鼻子都快气歪了,他怒声喝问道:“到底你是主帅还是我是主帅?全军将士要听你的指挥不成?”
沈放吓得一哆嗦,垂下头来,再不敢多说半句。钱冲又怒瞪了他一眼,随后举目看向前方的敌营。
不知过了多久,钱冲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虚汗,深吸口气,对左右喝道:“传我军令,前军进攻,本帅倒想看看,联军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将军不可啊,联军意图不明,我军贸然进攻,怕要吃大亏!”
“即便是吃亏,我也要弄清楚联军用的是什么计,耍的是什么花招!”钱冲这时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咬着牙也得硬上。
在他的指挥下,桓军的前军将士又开始向前推进。直至前军进入联军大营五十步了,联军大营才终于有了动静,稀稀拉拉的箭矢由寨墙上飞射下来。
这些射下来的箭矢连箭阵都算不上,数量实在太少,看其规模,像是只有几千人在若长的寨墙上放箭,可是寨墙上所战的联军士卒,即便没有十万,也得有六七万人之众。
桓军将士搞不懂怎么回事,但不管怎么说,敌人的箭射对他们的威胁不大,前军将士速度不减,继续向前推进。
很快,桓军的前军便推进到联军大营的寨墙之下,军兵们搭起云梯,开始向上攀爬。
在攻坚战中,打到这时应该是最艰苦的,守军会动用一切力量阻击进攻的一方,什么滚木、擂石、火油等等的城防武器都会被用出来。
可是此时的情况却是截然相反,刚才联军还零零散散的射出一些箭矢,现在桓军已到营前,非但没有滚木、擂石,就连箭矢都停止了,仿佛防守寨墙的联军将士一下子都跑光了似的,但诡异的是,寨墙之上还确确实实站满了联军士卒。
进攻的桓兵是顶着一脑袋的问好一鼓作气冲上了毫无抵御的联军寨墙,上来之后,桓军将士们一边大喊着给自己壮胆,一边对着站于寨墙上的联军士卒展开疯狂的砍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