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鬼心中生出一股寒意,全力向外挥剑,耳轮中就听当啷一声刺人耳膜的铁器碰撞声,唐寅的飞刀被他的灵剑硬是弹飞出去,不过幽鬼也被震得双手发麻,虎口生痛。
他还没缓过这口气,唐寅的第二把飞刀又接踵而至。幽鬼咬紧牙关,再次使出全力向外挥剑。当啷!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鸣,这一次,幽鬼未能彻底弹开唐寅的飞刀,只是打偏了它飞射的方向,飞刀从他身边掠过,同时在他的胳膊上划开一条三寸多长的口子,灵铠破裂,皮肉外翻,鲜血汩汩流淌出来。
幽鬼身形连连摇晃,向后退出了五步方勉强站稳,这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双臂又酸又麻,像是失去了知觉,掌中的双剑亦是脱手落地。
沙!两把双剑垂直地向下坠落,剑尖还没有接触到地面,唐寅已如幽灵一般跟了上来,他双手齐出,快似闪电,一把接住对方脱手的双剑,与此同时,双脚齐出,蹬踏幽鬼的双膝。
幽鬼想阻拦唐寅接剑的动作,但他同时踢过来的双脚却又让幽鬼不得不抽身闪躲。后者无奈,怪叫一声,身子窜起两米多高,把唐寅的双脚躲了过去。
可是等他身子下落时,低头一瞧,直吓得魂飞魄散,原来唐寅正在用他的双剑在下面等着他呢。
那两把本是暗红色的灵剑落入唐寅手中变成了墨黑色,双剑的锋芒一致向上,正准备插向他的小腹。
生死存亡之际,幽鬼的头发丝都快竖立起来,他运起浑身的灵气,将其灌入到右掌,猛然之间,他右掌的灵铠暴长一米多长,后粗前细,好似化为一把长长的手刀。
他以暴长的灵铠去硬挡唐寅的双剑,可是灵铠的坚韧又哪能与灵兵相提并论?
就听场上传出咔嚓咔嚓两声脆响,那一米多长的灵铠被唐寅的双剑斩下来两段,连带着,他的右手也是齐腕而断,喷射而出的鲜血飞溅出好远。
幽鬼痛叫出声,落地后,捧着断腕踉踉跄跄的连连后退,险些当场晕死过去。
唐寅哪会给他退走的机会,如影随形的跟了上去,双剑齐出,咔嚓,幽鬼短小的身躯被他的双剑硬生生断成三截。
可惜幽鬼那一身出神入化的灵武,都没来得及施展出来,便被唐寅斩杀于当场。
幽鬼的惨死,让周围血卫营的人感觉心寒,同样的,也激起人们更深更烈的愤怒。没有人喊叫,也没有人哭号,血卫营众人一个个面露悲愤,默不作声起向唐寅围拢过去。
他们这么多人,真要是一齐和唐寅拼命,唐寅恐怕也讨不到便宜,而就在这时,以程锦为首的暗箭人员及时赶到,替换下唐寅,与川国的血卫营战到一处。
这是风川两国最精锐组织的碰撞,也是两国精锐针尖对麦芒的决斗。
场内,双方普通的军兵根本插不上手,就连想接近战团都是不可能的,战场上散发出来的灵压太过强大,飞沙走石,尘土飞扬,沙砾都被卷起到半空中。
唐寅稍做歇息,而后提着幽鬼的双剑,又一次窜入战团当中,与暗箭人员合力战川国的血卫营。
川国血卫营的兵力为两千,其中有兵团长一名,千夫长六名,这次进攻风营,血卫营并没有使出全力,兵团长和三名千夫长以及大半的军兵还留在川军本阵,出战的只是小部分兵力而已,但即便如此,还是成功突破了风军的防线,不过随着暗箭人员及时赶到,血卫营这股兵力的突破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们这里只不过是整个战场的一角罢了,风营的西营现在到处都在发生着激烈的交战,双方的将士或是列阵而战,或是混战于一处,打得不可开交。
随着战斗的持续,风营有越来越多的寨墙被川军攻破,川军从营外拼死攻入风营之内,而后又被风军全力顶了出去,经过一番休整,川军又重新集结,顺着破口再次强攻进去,可是面对着风军近乎于野兽般的反击,最终又被迫退出营寨。
双方的每一次攻入和顶出,都是以牺牲己方无数将士们的性命来完成的,风营寨墙的破口处,堆满了双方将士的尸体,一层叠着一层,都已罗起好高,战至最后,风军几乎都不要去想办法封堵寨墙的破口,。
如此的血战,让敌我人员都变得无比疯狂,人们像是忘记了生死,忘记了受伤的疼痛,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冲杀、冲杀再冲杀!
两军的激战由天亮一直战到天黑,川军已不知道己方攻进风营多少次了,风军也不记得己方共顶出川军多少回了,战场之上已经看不到别的颜色,全是一片的暗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