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宣急声说道:“若是有假,圣王为何会知道灵魄吞噬这种技能?”
广寒听耸肩道:“本王还知道更多不被人知的灵武技能,这并不足为奇!”
说着话,他慢慢向金宣走过去,道:“金长老,本王一直厚待你、信任你,难道,只凭贼人的三言两语,你就对本王产生了怀疑吗?”
他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他知道有灵魄吞噬,并不代表他学过和使用过灵魄吞噬。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广寒听,金宣的思绪也在急转。
猛然间,她又激灵灵打个冷战,想起了唐寅曾说过的话,她幽幽说道:“那人还说过,先王广玄灵有左手吃饭的习惯,但用剑却是右手,他有洁癖,每天要洗三次澡……”
她越说,广寒听的脸色就越难看,她话还没有说完,广寒听已再忍不住,毫无预兆,他突然一个箭步窜到金宣的近前,都没给她罩起灵铠的机会,一把将她的脖子扣住,五官扭曲,咬牙切齿地喝问道:“快告诉本王,那个人究竟是谁?”
金宣也没想到圣王会突然对自己动手,她脸色煞白,呼吸困难,本能地张开小嘴,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人就是……就是五百年前被你害死的挚友……”
她并不知道广玄灵和严烈之间的恩恩怨怨,她都不知道有严烈这个人,有世仇,想必是唐寅的先祖曾被他害过,而且通过唐寅对广玄灵的了解也不难判断,他的先祖和广玄灵的交情一定很深厚。
被自己害死的挚友?难道是……广寒听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滚圆,表情‘百年’难得一见的露出恐惧之色,脱口惊叫道:“严烈?”
金宣可不知道唐寅的先祖是谁,又叫什么名字,不过听广寒听叫出严烈二字,她已能更加确实,广寒听就是广玄灵,不然他的反应不会如此之大,更不会叫出人名。
一时之间,金宣心头百感交集,五味具全。一直以来,被自己无比尊敬和崇拜的圣王,竟然是个卑鄙无耻又恶毒阴险的小人,为了延寿,圈养供他吸食魂魄的傀儡,还装模做样的将其封为神池的公子、公主,天下之间,怎还会有如此无耻之徒!
她猛然大叫一声,佩剑出鞘,横扫而出,斩向广寒听的腰身。
唰!剑锋划过,但只斩到了广寒听留下的残像,他人业已飘到三米之外。
这时候,他脸上的惊讶和骇然之色已全部消失,又变回原本和蔼可亲的模样,他笑吟吟道:“金长老不仅相信败坏本王声誉的传言,难道现在还要对本王动手不成?”
“凭你?根本就不配做神池的圣王!五百年来,你不仅愚弄了神池的人,更玷污了神池的荣耀……”
“谁知道!”广寒听打断了她的话,仰面哈哈大笑起来,笑了良久,他方收住笑声,凝视着金宣,幽幽说道:“只要你死了,就不会再有人知道此事了!”
说话时,他身子前倾,突然之间,他的身子像是变成了一座风口,藏书阁的大厅里刮起阵阵的狂风,吹得周围书架上的书卷噼啪作响。
金宣心头一惊,立刻把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灵气化为灵铠,同时把手中的佩剑也完成灵化,她边向后退边说道:“知道此事的至少还有那个揭露你丑行的人!”
“严烈吗?哈哈——”广寒听再次狂笑,说道:“那个死鬼,活着的时候本王尚且不怕,现在已成冤魂,难道本王还会怕他不成?”
现在他还不确定是何人把这些事告诉的金宣,不过想让金宣自己主动把实情说出来已然不太可能了,他也只能用强了。
他继续向金宣去,不过随着他的走动,两旁的书架像是被两只无形的大手强行推开似的,在一阵阵咯吱咯吱的摩擦声中,书架纷纷向后移动。
这就是广寒听灵压的可怕,在他的灵压之下,连巨大沉重的书架都承受不住。金宣的冷汗流了出来,她不清楚广寒听的灵武有多强,但她清楚自己的半斤八两。
此时,金宣感觉无形又沉重的压力由四面八方向自己席卷过来,压得她直不起身,甚至都压得她身上的灵铠嘎吱吱的直响,似乎随时都有被压碎的可能。
广寒听的灵武,五百余年的传承,又岂是用可怕所能形容?金宣自知无法与其匹敌,她大喝一声,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广寒听虚斩了一剑,紧接着,抽身而退。
她挥出的一剑是斩出一记灵波,不过对这记灵波,广寒听即未挡,也未躲,就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看着它向自己飞射过来。
当灵波距离他只有两尺的时候,竟然不可思议的消失无无形,那是灵波被他所散发出来的灵压硬生生的压灭。
单单是灵压都恐怖到这种地步,广寒听的修为也就可想而知了。他长笑一声,突然飞身而起,直直向金宣飞扑过去。
说来慢,实则所发生的一切极快,金宣仅仅跑出不到十步,广寒听便已飞扑到她的背后,双指伸出,点向她的后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