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兄,现在我们可如何是好啊?”众人眼巴巴地看着魏彪。
魏彪眯了眯眼睛,沉声说道:“留下来就是坐以待毙,大家随我再冲杀一次!”
外面有那么多的敌军,冲杀出去不等于自寻死路吗?人们脸色难看,暗暗咧嘴,但是魏彪说的也没错,留下来,就算不被敌军的箭阵射死,也得被粮仓内的烈火活活烤死不可。
“兄弟们,我们和风川联军拼了!”“对,我们和他们拼了!”
众人纷纷呐喊声,各持武器,再次冲出粮仓,对外面的风川联军展开冲击。魏彪和他的几名师弟谁都没有动,他们很清楚,风川联军已做好万全的准备,既然敢放他们进来,就绝不会再让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活着逃出去,现在突围,那就是出去送死,他们可不愿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且说一干守卫头领,呐喊着、撕吼着冲出粮仓后,直向外面的风川联军阵营冲杀过去。
他们冲的快,风川联军的箭阵也不慢,随着弓弦弹动之声四起,紧接着,密麻麻、黑压压的箭羽像雨点似的从天而降。
众人挥舞手中的武器,拼命地拔打箭支,可惜他们毕竟不是三头六臂,就算出招的速度再快,能挡下一支十支箭矢,又哪能挡得下成千上万的箭矢。
冲在最前面的几人只是顷刻之间就连中百余箭,好在他们的修为够深厚,箭矢一时间还未能破掉他们身上的灵铠,就在这时,其中一人突然痛叫一声,前冲的身形不由自主地坐到地上,再看他,胸前插着一支明晃晃的灵箭,贯穿了他身上的灵铠,三分之一的箭身已没入他的体内。左右的数人看得真切,下意识地惊叫道:“张兄——”
就在他们稍微分神的瞬间,又有十数支灵箭混于箭阵当中飞射过来,只听扑、扑数声闷响,他们几人也是身上各中灵箭,纷纷摔倒在地。
可怜这几人,摔倒之后再也没有重新站起的机会,接踵而至的箭阵在他们的身上覆盖了一层又一层,仅仅是眨眼工夫,在地上已找不到他们的尸体,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黑压压的箭杆和白茫茫的翎羽。
眼睁睁看着前面的同伴被淹没在箭海当中,后面的神池人员心惊胆寒,一时间失去了继续前冲的勇气,双腿不听使唤的向后急退。
现在他们想退回化为火海的粮仓之内,风川联军还不想给他们退回去的机会呢,箭阵一轮接着一轮,一波强过一波,中箭倒地的神池人员接二连三。
正当神池众人被风川联军的箭阵压得喘不上气时,突然之间,有人大声吼道:“住手!统统住手!”
不明白怎么回事的风川联军纷纷停止箭射,时间不长,人群向左右一分,皇甫秀台和卧于软塌上的东方夜怀以及一干神池的长老们从风川联军人群中快步走出来。
看到插了满地、密如杂草一般的箭矢,众人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头,风川联军这可是下了死手啊,根本没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
东方夜怀看了看对面残存的数十名神池子弟,深吸口气,并向抬着软塌的弟子们摆摆手。几名弟子会意,慢慢把软塌放了下来。
他在塌上环视前方众人,说道:“你等,可还认识老夫?”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接话。他们当然认识东方夜怀,不过,东方夜怀已倒戈到了风川联军那边,是神池的叛徒,在这种情况下和他接话,自己岂不是也有背叛神池之嫌吗?
不知什么时候,原本藏于粮仓内的魏彪等人也已挤了出来,他站在众人的前方,向东方夜怀拱手说道:“原来是东方长老,失敬、失敬。”
东方夜怀没有理他,对众人说道:“你们也都看到了,这里现已被风川联军团团包围,抵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值得吗?为了那个表面仁慈、实则心狠手辣又阴险狡诈的广寒听,你们值得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吗?”
“东方,你已背叛了神池,是我神池的叛徒,现在还想煽动我等随你一同背叛,背上千古骂名吗?”
一名守卫头领两眼通红,声嘶力竭地大吼道:“我等既然敢来偷营,就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现在风川联军粮草尽毁,我等也算完成使命,纵然一死,又有何惧?”
“哈哈——”皇甫秀台仰面大笑,摇头道:“蠢材!果真是只有你们这等的蠢材才会继续相信广寒听、继续忠于广寒听!”
那名守卫头领被骂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怒视着皇甫秀台,厉声喝问道:“皇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吗?这根本就是个圈套,粮仓里一粒粮食都没有,有的只是杂草而已!你等在风川联军营地里只是点燃了一堆篝火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