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妍妍?”
秦婉淑看都没看,就笑呵呵的对洛林眨眼道。
洛林点了点头。
“呵呵,你看,人家多关心你,这些天你不在京城,妍妍估计快要想死你咯……”秦婉淑温柔的笑道。
洛林讪笑着挠了挠头,接通了电话。
“喂?妍姐?我刚下飞机,手机刚刚开机,呵呵,怎么了?”
“死东西!!你跑哪里去了!家里出大事儿了!!——”
…… ……
一路飞驰。
江妍那边尽量简单明了的将事情的原委告诉洛林之后,洛林二话不说,就带着秦婉淑立刻钻进了出租车里面,先掏出来几张红票子,出租车司机就立刻发挥出他那堪比职业车手板凳的水准,在不违章的情况下,将速度发挥到了极致。
在路上,洛林感觉自己的气性被瞬间激了起来,这个马氏国际真他妈的作死,搞谁不好,竟然搞自己仍然卧病在床的父亲,而且还是用如此恶心的方式来搞!
诛心,比杀人更可恨!
也许大家都会被此时这一时间有些混乱的情况给弄得有些懵,但洛林从飞机上刚刚下来,一路上梳理好的安静的思维,这个时候得到了充分的运转和发挥,他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知道这件事情是马氏国际暗中策划的,而且这个叫马阁毕的人,一定在其中担当了一个重要的角色,甚至是拍板的那个人。
马阁毕,潘正坤……还有徐笑秋。
他们三个都是在那一次的买凶事件中,参演了重要角色,而这一次,是不是也是他们的阴谋呢?
行,真行,上次把我父亲差点儿没弄死,还没来得及找你们算账,现在你们竟然又找上门来,而且是这种如此阴损的手段!——如果他洛林继续忍下去的话,那么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嘿,小哥,听说了吗?咱们京城的那个什么华人至尊要倒闭咯。”在等红灯的当口,出租车师傅忽然间很有雅兴的跟洛林道。
洛林“哦”了一声,装作事不关己的问道:“怎么回事?”
“您刚回京城,可能还不知道这事儿吧?——也就是今儿才忽然间发生的事儿,说是洛氏集团用商业间谍触犯了什么底线,现在人马氏国际扬言要铲除洛氏集团的——哎,可惜喽,当初为了给儿子搞一张华人至尊会员卡,我可是通宵排队才弄到的……”
洛林沉吟了一下,问道:“师傅,这事儿您怎么看?”
“嗨,我们这平头百姓,能有什么看法?这都是那些大商人想的事儿。其实我满心还是希望洛氏集团不要倒闭的……毕竟咱们京城有不少人都办了这个华人至尊,万一倒闭了,那些钱不就打水漂了?”
听到这句话,洛林心中稍稍定了一下,看来,那些所谓的一边倒的舆论导向,还仅仅陷于商业圈子的范畴,这些消费者仍然处于观望状态吧。想来也是,消息只是忽然间爆发出来的,才一天的时间,大家很难有一个心中定论。
自己回来的还算是及时,现在救火,还来得及!
如果再晚些,等这些消费者都对华人至尊彻底失去信心的话,即便是反转了形势,华人至尊也就无力再东山再起了。
在一路飞驰下,很快,洛林和秦婉淑就来到了医院门口。
刚下车,洛林便迎面看到了好几辆新闻车,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洛林借来了秦婉淑的黑色框镜,趁着阴暗的天色,从住院部的后门钻了进去。
不过,上楼梯的话,还是只有一处地方,那就是已经堆满了人,被亮子堵住的那个口。
在上楼的这短短的时间里,洛林在心中迅速的思量着。关于马阁毕的那个新闻发布会以及放出的阕词,他已经知道了,也明白了对方的意图,无非就是想要制造是非,从而名正言顺的对“华人至尊”进行商业讨伐。
而现在医院里围堵的那些闹事的人,很明显是马阁毕那边儿找来的“托儿”,对于这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无赖群体,洛林至少有始终办法搞定他们!
走到了三楼和四楼的转角处,洛林看到了那群围堵的人的末尾,于是很快的就朝下面躲了一下,迅速的拨通了江妍的电话。
“喂,妍姐,怎么样了,派出所那边什么时候出警?”
手机那边传来江妍略显沮丧和慌张的声音:“小林,这下糟了……肯定是有人打通了关系网,我跑遍了附近的所有派出所和分局,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出警……”
洛林早就预料到这个情况,没有太多的惊讶,点了点头:“嗯,没事,妍姐,你先回来医院吧,我已经到了。放心,现在我回来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决。”
说完,便挂断电话,然后洛林将之前戴在自己鼻梁上边的黑框眼镜摘下来,递给秦婉淑道:“婉淑,这里情况有些麻烦,你现在赶紧回去公司,看看公司方面有没有需要照应的地方。”
说是这样说,其实就是想把秦婉淑支走,洛林知道,这些人是来闹事的,一会儿很可能免不了什么肢体上的“接触”,所以,秦婉淑不适合留在这里。
一听这话,秦婉淑心中一颤,有些担忧的道:“小林……我和你在一起。”
“放心,没事,你在这里,我只会分心。——你应该相信我,我可以解决这件事。”洛林此时显得有些霸道的严肃道。
看到洛林坚定的眼神,温柔体贴的秦婉淑什么都懂了,稍微沉吟了一下,便沉沉的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一丝明显的担忧之色,三步一回首的离开了楼梯。
直到确定秦婉淑彻底离开了之后,洛林才终于轻轻的换了一口气,正色的走向人群。
然而,当他刚刚一拐弯的时候,就立刻看到,如同一尊不动石佛般死死堵在楼梯口的亮子。
只是……此时的亮子已经完全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帅气,显得狼狈不堪,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嘴角还有一丝鲜血,看他那略微喘着粗气的苍白面色的模样,显然是受到了很大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