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一问,四位准教主皆露出一丝苦笑,小莲轻轻伸出玉手,道:“大哥,小妹带你见证何为大罗。”
“见证大罗?”张均一愣,将信将疑地探出手去,与小莲的手握在一起。霎时间,一段古老神秘的记忆流入他的脑海。这记忆是如此真实,让张均感觉犹如亲身经历,一股巨大的恐惧感占据了他的灵魂的身体,不由打了个寒战,脸色一片苍白。
“看到了吗?”小莲问,她轻轻一叹,“天地莫测,大罗莫测,每个人的大罗都不同。”
眼看张均脸色不好看,心圣突然拍中他的肩膀,便将儒道大世界意志存储的一段记忆传递给他。又是一段惊心动魄,无法形容的浩瀚经历。这一次的震撼,丝毫不减之前。
心圣使开手掌,弥勒和灵宝天尊也分别在他肩上拍了一记。两种不同的莫测记忆前后传递而来,使得张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到底什么是大罗?”他喃喃自语,“每个人的大罗都不同,那我的目标又是什么?”
原来,四位准教主向他展示的“大罗”都不相同。西方教主当初证得大罗,其原因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并非他实力强大,更非领悟了什么高明境界,仅仅是因为他在未修炼之前的一个心愿。就是因为那个心愿,他成就了大罗。
道祖成就大罗的原因更加不可思议,道祖年轻时眼睁睁看着亲人生老病死,哪怕有通天手段也是无能为力。于是便发下誓言,一定要找到长生不死的手段,然后让亲人重生。
佛陀之所以大罗,只因他认为众生皆苦,于是发下大愿,愿以无量佛法度化受苦大众。夫子亦有他的愿望,他是文教之祖,希望教化天下,使得人人都变得仁义孝忠。
“你明白了吗?”小莲轻声问,“何为大罗?”
张均此刻陷入沉思中,他缓声道:“每位大罗都曾发下愿望,并一生为之努力,对吗?”
小莲点头:“正是,我说每个人的大罗不同,就是指每个人的愿望不同。只是,发愿容易,完愿困难。”
张均苦笑:“是啊,你们四教当初为了完愿,平均耗时八十年。而且其间经历了无数的困难险阻。”
“所发的愿望,必须是内心的初衷,不含一丝的功利。若非如此,哪怕再大的愿望也是无效,无法助你达到大罗境。”小莲道,“说到这里,你大约应该明白大罗不被天意接受的原因了。”
张均叹了口气:“一意孤行,为了达成愿望,或是血流成河,或是天崩地裂,以一己之心代天行事,为所欲为。”
“正是,大罗就是要为所欲为。天意又怎能允许这样的生灵存在呢?所以天意会全力诛杀大罗修士,而为了自保,大罗修士们开创出各种各样的对抗天意压力的办法。信仰之力、先天道体、逆天神器等等。”小莲道,“因此,你现在要寻找的,便是你内心的初衷。”
灵宝天尊进一步解释道:“你内心的初衷必须是最原始的,不受世俗影响,无善恶之分,无对错之分,就似动物的本能。”
“没有善恶之分?难道曾有大罗修士发下恶愿吗?”他吃惊地问。
弥勒道:“曾有大罗发愿,杀戮百亿人类,他确实做到了,最终证得大罗,成为一代杀神。”
张均沉默下来,自己内心的初衷到底是什么?一时之间,他居然无法确定。
“此事不急。”小莲道,“等你准大罗再想不迟。刚才我说过,准大罗要三个条件,你已经具备了第一个,现在说第二个条件和第三个条件。第二个条件,便是拥有炼化天意的能力。”
“炼化天意?”张均愕然,“大罗既然受天意压制,如何还能炼化天意?”
“并非是完全的炼化,而是部分炼化,炼化的天意越多,能够施展出来的大罗战力就越强,甚至有可能把大罗级的战力全部施展出来。”小莲说,“而炼化天意,也是大罗修士的数量不能超过四十八的原因之一。”
张均顿时明了,道:“一定是天意被炼化的比例有上限,而这一上限,最多能支持四十八人成就大罗。”
“没错,纪元交替时,在世的大罗人物所炼化的天意全部逃脱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都倒退至准大罗的原因之一。争夺准大罗,其实就是争夺天意,你多得一份,别人就少得一份。”
“另外,这也是第一大罗将成就非凡的原因。第一个成就大罗果位之人,往往能够炼化更多的天意,实力自然也强。然而这种现象往往会导致后来的大罗修士所炼化的天意不足,使他们无法发挥出应有的战力。”
张均点头:“我明白了,归根结底,都是天意!但我总觉得,那大轮盘与天意之间,应该有所关联。”
“其中的因果,我们也不甚明了。”弥勒开口,“但大致上,我们能够断定,大轮盘的出现不利于人族。”
张均便问:“第三个条件是什么?”
“炼化星辰。”小莲道,“你看到漫天星辰没有?它们都是主位面中,它们是主位面在虚空中的投影,而非人类眼中所观察到的宇宙。”
此时,小强插嘴道:“人类科技曾经认为,星辰只是天体中的一种,名为恒星。然而随着科技的进步,人类也终于发现,所谓的恒星仅仅是一种能量投影而已,并非它们的全貌。恒星的真实面貌非常神秘,以目前的科技水平,尚不能去彻底分析。”
小莲微笑道:“我可以告诉你恒星是什么,这漫天的星辰,其实就是主位面中的强大灵物。炼化星辰,就等若祭炼灵物。有朝一日,若主位面恢复往昔面貌,炼化星辰之人便可借此寻找灵物。”
张均吃了一惊,“到底是何样的灵物,才能于星空中投影?”
“可能是任何东西。”小莲道,“飞禽走兽、石头金属、光电水火等等,灵物可以是任何东西。你记住一点就可以,炼化越多的星辰,未来的优势就越大!”
“炼化灵物投影,与准大罗间又有什么关系?”张均疑惑地问,他根本找不出二者之间有何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