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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试炼区,顾问室。/p
p原本的一块巨型投屏,分割成了十几块稍小些的投屏,随意而杂乱地悬在半空。/p
p这些投屏有的是同一关卡的不同视角,有的干脆就是不同关卡,唯一的共同点是这些关卡目前都有人在里面进行闯关。/p
p前守关者们同样坐得杂乱,大多只围在自己感兴趣的关卡投屏前欣赏,也有极少数不定性的来回游移,这关看看,那关瞅瞅。/p
p但突如其来的一声凄厉尖叫,又把整个顾问室的目光,重新集中到了6/10。/p
p“这是被客人打了还是被杀了?”/p
p“都不是,刚被发现而已。”/p
p“并且到现在,那个14号还没碰她一根手指头。”/p
p“……”/p
p“那她叫这么惨干嘛?”/p
p“关键是一直叫到现在。”/p
p“气息持久力惊人。”/p
p“平时的文具树训练应该是相当刻苦啊。”/p
p得摩斯就坐在6/10投屏前,全程关注着这一关,此时望着画面里尖叫的南歌,苍白英俊的脸上,一抹洞悉世事的感慨:“都说了,别惹女人,还是太年轻,没吃过亏啊。”/p
p斜前方唯一的女性守关人,1/10的希芙回过头来,细眉轻轻挑起:“你好像对我很有意见?”/p
p得摩斯立刻摇头,否认三连:“不不不,我说的是她,绝对没有影射你守关严厉苛刻以致于1/10通关率在全部十个关卡中常年垫底这件事。”/p
p全顾问室守关人:“……”/p
p你否认得太详细了。/p
p希芙:“……通关率低是因为1/10闯关者的基数大!”/p
p“哎?虽然没有文具树,但她的尖叫还是很管用嘛……”有人在投屏里发现了新情况。/p
p守关者们抬眼望去。/p
p还真是,正有三路人马从不同的位置往声音源头奔呢。/p
p步步高升的骷髅新娘、江户川、佛纹、下山虎。/p
p甜甜圈的和尚,五五分,莱昂。/p
p白组的白路斜,许叮咚,蒋城。/p
p6/10里的这些闯关者,守关人们原本是认不全的,尤其是4/10之后的守关者,压根就没见过这些人,就算提尔、希芙、维达、得摩斯、卡戎、潘恩这样守前三关的,也只是对自己考核过的那部分人有印象,还不一定记得清楚。/p
p然而通过这几天在顾问室里的围观,尤其这帮家伙在4/10狩猎者游戏里令人印象深刻的表现,守关者们愿意不愿意,也被动地把这拨人记住了。/p
p不光是脸,还有姓名,昵称,组织,甚至各种错综微妙的人际关系。/p
p比如现在,潘恩直接隔空操控,将甜甜圈视角的投屏画面往上推,一直推到甩开和尚和五五分,准确框定狂奔中的莱昂特写,一言难尽道:“用不用跑这么快啊……”/p
p得摩斯暧昧一笑:“英雄救美,当然要积极。”/p
p“等等,你们是说他对那个女人有意思?”才认清这些闯关者没两天的7/10守关人,一下子将得摩斯面前的投屏隔空拖到自己跟前,指着画面中吊灯上的南歌和郑落竹,瞪大的眼睛里全是疑惑,“他俩不才是一对吗?”/p
p得摩斯更疑惑:“你这结论哪来的?”/p
p7/10:“多次并肩行动,一直亲密互动,还不够?”/p
p旁边3/10的卡戎摇头,眼角沧桑的鱼尾纹,都是岁月沉淀下的睿智:“以我多年经验,这俩明显就是姐弟关系。”/p
p同是3/10守关人的潘恩,双手搭在椅背,前后晃着椅子:“多年单身的经验?”/p
p卡戎:“……”/p
p索贝克望着热烈讨论的同事们,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这些同关卡毫无关系的话题,一时心情复杂。/p
p他想,人果然不能闲下来。明明守关的时候,各个都是出色的人才,这才闲了几天,就变得庸俗不堪,只关心花边八卦了。/p
p这认知让他心情低落,再没胃口。/p
p放下才吃了一半的小面包,他抬眼望了望投屏里的尖叫女人,又看了看另一边投屏里那个正在狂奔的冷漠男人,就这么左右转头看了几个来回,在心里中肯地给了评价——还挺般配的。/p
p“靠,那小子哪里冒出来的?!”/p
p1/10的维达突然惊讶道。/p
p正在热络八卦的众守关者,闻声迅速抬头,就见一个人“咻”地闯进了浴室,也闯进了南歌、郑落竹、Guest.014所在的投屏画面。/p
p但他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在他自己停住之前,大部分守关人都只捕捉到一个虚影。/p
p古堡八层,浴室。/p
pGuest.014在耳鸣,嗡嗡的。/p
p虽然女人的尖叫已经停止,然而他总觉得耳边还有绵绵不绝的回音,简直噩梦。/p
p他很想等这些都消失,再开始攻击,但是不行,他已经克制不住想把那个女人掐死了。/p
p于是就在南歌和郑落竹还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办,是逃还是战的时候,Guest.014就猛然跳起,窜得极高,双手一下子抓住了双层吊灯的下层边缘。/p
p郑落竹和南歌都在灯架上层,Guest.014这一跳并没有碰到他们。/p
p但已经承重了两个人的吊灯,又挂上了第三个人,立刻剧烈晃荡起来。/p
pGuest.014没有继续往上去抓人,而是抓着下层灯架用力摆动身体,像荡秋千一样。/p
p本就晃荡的吊灯,随着他这一用力,晃荡幅度骤然增大。/p
p只听“咔”一声,天花板上的固定点断裂,一盏吊灯连同上面的三个人,重重摔到地面。/p
p下坠的一瞬间,郑落竹本能地用手臂护着自己和南歌的头,怕在落地冲击力里,被灯架上那许多的尖锐处伤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