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却不买帐,翻了个白眼,“不卖!”
郝平贯差点要给她跪下了,“哎哟,我的好姑奶奶,求求您了,卖给我吧。我家主子没有这只鸡会死的呀。”
妇人有些纳闷,“你这话什么意思?不就一只鸡嘛,至于要人命么?”
郝平贯于是把白千帆和小黄的故事加油添醋说了一通。他是内官出生,口灿莲花,那是看家的本事,说的妇人眼眶子都红了,连连叹气,“要是这么着,鸡你拿去,钱我也不要了,就当是救人一命做善事了。”
郝平贯喜得的直冲她作揖,“谢谢姑奶奶。您可算救了我家主子的命了!”
他这称呼把那妇人叫的有些脸红,瞟了他一眼,“还不赶紧捉走。”
郝平贯招呼小厮和轿夫一起围上来,自己也动手,五个人好一通围追堵截,总算把那只鸡捉到手了。郝平贯又冲那妇人作了个揖,鸡到手了,银子还是要给,白花花一锭银子抛到妇人怀里,朝她呵呵一笑,抱着鸡进了轿子,扬长而去。
妇人拿着那锭银子愣愣的看着轿子远去,突然掩嘴一笑,转身进了屋。
郝平贯紧赶慢赶,终于在半个时辰里赶回了怀临阁,抱着鸡冲进屋里,“王爷,鸡弄回来了。”
众人一看,呵,简直跟小黄一模一样,要不说是假的,还真认不出来。
墨容澉弯着身子,轻声唤白千帆,“王妃,醒醒,小黄回来了,你不是记挂着它吗,睁眼看看,它回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摇晃她,白千帆悠悠睁了眼,眼神混沌,似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小黄回来了,”墨容澉把她抱起来了一点,指着郝平贯手里的鸡让她看:“你看,小黄不是在那么?”
白千帆缓慢的转动着眼珠子,茫然的看着那只鸡,没有什么反应。
墨容澉在她耳朵边喃喃道:“是小黄啊,你不记得了?你的小黄回来了。”
白千帆呆呆看了许久,混沌的眼神中渐渐透出一丝清明,她眨了眨眼睛,突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小黄。”伸了手想要抱那只鸡。
墨容澉怕她发现破绽,把她的手按下去,好声劝道:“你还生着病,它倒底是只鸡,身上不干净,等你病好了再跟它玩。”
白千帆没吭声,把脸转过来看着他,仔细端详着,半响道:“王爷,您回来了?”
墨容澉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被她又是大哥哥,又是奶娘的叫了这么久,总算是认得他了。
他还有些不放心,小心翼翼打量她,“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白千帆抚了一下额,无力道:“我头疼。”
“头疼快躺下。”墨容澉让她躺下来,“让大夫好好给你瞧瞧。”说着示意左堂中上前把脉。
左堂中这是头一次见着清醒的楚王妃,先按规矩行了礼,才上前搭脉,果然脉象通畅,肝清滞消,有好转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