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你总算回来了。”贵妇冲她微笑,艳丽的红唇轻启,声音悦耳动听。
白千帆象个傻子一样站着,目瞪口呆看着她。
蓝霁华在一旁笑着说,“发什么愣,快叫母皇。”
母皇是什么鬼,等等,这个女人就是她娘亲?白千帆不可置信的打量她,瞧着比她也大不了几岁的样子啊。
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想像中的激动,大概是这位娘亲也太年轻了,一点也不象她奶娘那样有岁月的痕迹,很和蔼可亲的样子。
她咽了咽喉,狐疑的问,“您今年贵庚?”
贵妇愣了一下,大约没想到她一开口,会是这样的问题,不过错愕只是瞬间,她嗔笑道:“你这孩子,怎么问母皇这种问题?”
“母皇?”白千帆突然明白过来,“您是这里……”
“对,母皇是南原的君主,”蓝霁华说,“我是南原的皇子,而你,是南原的舞阳公主。”
白千帆彻底傻眼了,她不是白相府的五小姐么,怎么成南原的舞阳公主了?
“这就是我的小外孙吧?”蓝柳清惊喜的看着她怀里的墨容麟,伸出双手,“来,让阿嬷抱抱。”
白千帆警惕的一闪,“陌生人抱,他会哭的。”
蓝柳清笑了笑,没在意,指着一旁的椅子说,“囡囡,咱们坐下说话吧。”
白千帆依言坐了下来,有宫女进来,在她面前的小几上摆上点心和茶水,她确实有些饿了,但规规矩矩的坐着,并没有伸手去拿点心。
“饿了吗?先吃块点心垫垫肚子,母皇很快就叫人摆膳。”
“我不饿。”她抱紧墨容麟,余光里打探着宫殿的出口和带着佩刀的守卫。
蓝霁华在边上观察她很久,不由得笑起来,“阿妹,你安心些吧,回到家了,没有人会害你的。”
白千帆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夫君在哪,哪就是我的家。”
蓝柳清微沉了脸,“胡闹!你是南原的舞阳公主,便是与墨容澉成了亲,现在也做不得算了,况且他已经立了别人为皇后,从今往后,你把他忘了吧,母皇再与你挑一门好夫婿,一准不会比他差。”
“不要!”白千帆嚯的站起来,“如果您真是我的娘亲,请您放我回去,将来我会带着夫君孩子一起回来看您。”
蓝柳清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见她这么倔,正要发火,蓝霁华赶紧朝她使眼色,哈哈笑着打圆场:“阿妹,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说在母皇跟前敬孝,总该要留下来住上几天才对,哪有刚回娘家就抬脚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