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帆眼一斜,“我可不伺侯你。”
“我伺侯你行了吧。”皇帝说着,夹了一块水晶鸭脯放在她碗里,“趁热吃,都是你喜欢吃的。”
月桂和绮红傻了眼,皇帝果然中了邪,怎么办,怎么办……
三人退出来的时侯,月桂偷偷对白千帆做了个口型:妖女!
等她们出去,白千帆仍不住卟哧笑出来,她一笑,皇帝顿觉通体舒畅,说,“你笑什么?”
“她们怕我害你呢,还有贾桐那个二百五,怕我假扮他,都不敢离我太近。”
皇帝说,“别瞒着他们了,他们也很想你呢。”
白千帆摇摇头,“还是别说了,见了面又分离,怕他们受不住。”
皇帝一听就跳起来,“分什么离,怎么又分离,以后不准再说这两个字,朕不喜欢听!”
白千帆默了一下,说,“你是皇上。”
皇帝冷静下来,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自打见了面,他无处不小心翼翼,叫她媳妇儿,用你我自称,就跟从前一样,生怕她多心,可刚才她一提分离,他就慌了神,也没注意,自称朕,她瞧着没心没肺的,小心眼起来天底下也是数得着的。
“在你面前不是,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媳妇儿,咱们之间就是这个关系,没有别的。你不用同我行礼,甚至不用称我为皇上,一切照着你的想法来还不行么?”
他拉她的手捂在胸口上,“媳妇儿,你能感觉到么,我的心在跳,可你没回来前,它不跳了。”
白千帆有点震动,用力把手抽回来,“胡扯,心不跳不死了么。”
“你不在,我就是一具躯壳,行尸走肉,跟死了有什么区别。”他又把她的手握住,“答应我,不要再说什么分离,咱们永远不分离。”
白千帆低头不吭声,皇帝一急,火气又冒上来了,“既然要走,你回来做什么?干脆让我断了念想不是更好?我知道你怕什么?不就是怕在禁宫里不自由么,你的胆子呢,龙潭虎穴都敢闯,一个禁宫你就怕了?自私鬼,想带着麟儿到外头逍遥快活,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丢下,当初说的话都忘光了么?自己数数,你都丢下我几次了,我哪次计较了,你就知道自己委屈,怎么不问问我委不委屈,我告诉你,从今儿个起,我到哪,你到哪,我得找根绳子把你拴上,天天儿抓在手里,你别想那些没用的,想了也没用……。”
白千帆被他吼得火大,她一生气就喜欢动手,用力推他:“你叫我怎么办?谁让我摊上那样的娘亲,她做出这样的事,我夹在中间要怎么办?事情现在是瞒下来了,若是公开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我,怎么说你?你只管自己,为什么不替我想想?”
“谁敢说你,我灭他九族!”
“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是为了你。”
“为了我就该让我走。”
“休想,我现在就拿绳子把你拴住。”
“你敢,你干什么,放开我……墨容澉!”
郝平贯他们站在外头,虽然听不真切,但那声音时高时低,显然是在吵架。几个人面面相觑,吃着饭,怎么还吵上了呢……
正纳闷,门开了,皇帝出现在门口,对绮红说,“菜凉了,重新送一份过来。”
他们几个就在廊上,看得分明,皇帝手上牵着一根带子,带子那头系在千面人的腰上,千面人正低头解着绳扣,皇帝手一拉,她就到他怀里去了,他们还想看,皇帝脚一抬,门合上了。
树底下,宁九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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