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管家匆匆走进来,“夫人,大人,大事不好,心悦姑娘走了。”
绿荷靠在软榻上正昏昏入睡,听到这话,一个激灵坐起来,“走了,走哪去了?”
管家说,“她只留下了一封信,也不知道什么时侯走的。”
贾桐靠在椅子上愣怔了片刻,突然起身往外走,绿荷问,“你去哪?”
“我去她屋里瞧瞧,看有没有留什么线索?”
绿荷问管家,“金枝呢,她也不知道么?叫金枝进来。”
其实金枝就在外头,听到绿荷的话,自己走了进去,进门就跪下了,“夫人,奴才没用,没看好心悦姑娘,让她走了。”
“快说,倒底怎么回事?”
“昨儿个夫人来请,心悦姑娘推说头疼不去宴席,但是今儿个她却起了个大早,说想了一晚,不去露面不好,怕别人说夫人的闲话,她换了新衣裳,让奴婢给她梳头,还把夫人送的头面都戴上了,说不能给夫人丢脸,吃过早饭,她就过去了,奴婢想跟着,她不让,拿了一堆零散的花线让奴婢仔细捋一捋,说是给小公子绣袜子的,又拿了鞋样子出来让奴婢捋完花线就裁剪,她还说中午吃了饭不回来,在夫人这里歇了觉,还要赶晚上那席,又叫我不要去接她,吃了晚饭她自个会回来。可奴婢等了半响,天都黑全乎了,她还没回,奴婢觉得有点不对劲,点灯的时侯,发现了首饰盒下边压着的信,这才知道姑娘她走了……”
绿荷这时已经抽出了信,就着灯看了起来。
“姐姐,大人,我走了,勿找勿念,心悦就此拜别,有缘再相见。
姐姐和大人的大恩大德,心悦无以为回,留下清儿,就当是心悦的报答吧,望姐姐视他为已出,不要告诉他心悦的存在,此后姐姐便是他的亲娘,能成为姐姐的孩子,是清儿的福份。
心悦与大人是错缘,既是错,又怎能错上加错,心悦无论如何也不能嫁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想必大人亦不愿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大人对姐姐一心一意,心悦心生羡慕,希望将来也能碰到一个象大人这样专情的好男人。
请姐姐和大人不要担心,心悦如今已经不是那个卖身葬父的弱女子了,身边带了足够的盘缠和干粮,也知道怎么与人周旋,在余下的日子,心悦会努力的过好每一天,在远方为姐姐,大人,清儿祈福的。
望珍重。
心悦留笔
绿荷看完,手指微微颤动了两下,那张薄薄的纸忽忽悠悠飘落在地上,她捂着脸,眼泪无声的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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