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一个人,喝花酒这种事,难道还要大张旗鼓么?”
“我不信。”
谢靖宇笑了,“要不要亲眼见证一下。”
史莺莺自然是巴不得,脸上却要装出淡然的样子,“见一见倒也无妨,也算他有把柄落在我手里。”
谢靖宇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吧,我带你去见见。”
关了大半天,史莺莺终于走出了这间屋子,外头依旧很安静,但前头隐约传来喧嚣声,很是热闹的样子,她明白过来,这里大概是后院,没什么人来,所以才这般清静。
她跟着谢靖宇上了楼,沿着走廊绕了半圈,停在一扇窗前,谢靖宇指着不远处的花厅说,“你瞧,是不是你家杜将军?”
虽然是晚上,四周一片漆黑,但花厅里灯火通明,圆桌边坐了一个喝酒的男人,边上莺环燕舞,好不热闹,史莺莺眯着眼睛细看,那不是杜长风还有谁?
她愤愤的骂道:“好个杜长风,居然敢背着我来喝花酒!”
谢靖宇笑,“男人嘛,偶尔消遣消遣,也不为过,如此一来,你也不必觉得内疚,算是扯平了。”
史莺莺显然很生气,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鼓着腮帮子吭哧吭哧呼着气,谢靖宇觉得好笑,安抚她道:“别生气,他喝他的,咱们喝咱们的,互不干涉嘛。”
史莺莺闷闷不乐的跟着他下楼来,一边走一边气呼呼的样子,突然哎哟一声蹲下来。
谢靖宇忙问,“怎么了?”
“没事,”史莺莺很快站起来,“踢到石子了。”
谢靖宇笑话她,“走路也不好好走,可不踢着石子了么?”
走到月洞门边,史莺莺停了下来,谢靖宇问,“又怎么了?”
“今晚的月亮真大,”她抬头看天,谢靖宇跟着也抬起头来,“是啊,真……啊!”
胯间突然一阵剧痛,是史莺莺狠狠踹了他一脚,他疼得弯下腰缩成一团,如水的月光中,史莺莺象只兔子似的往月洞门窜去。
谢靖宇忍痛喊了一声,“抓,抓住她!”
门边只站着一个黑衣人,听到喊声,立刻朝史莺莺扑去,好个史莺莺临危不乱,手臂一甩,将刚捡的石子扔出去,“淬了毒的暗器!”
黑衣人一听,本能的闪身避开,史莺莺朝着花厅发足狂奔,“杜长风——”
那厢杜长风听到声音,直接从花厅里窜出来,脚尖在莲池的水面轻点,纵身跃过来,将奔过来的人影抱进怀里,同时大喊一声,“来人!”
话音刚落,一队执火把的士兵冲了进来,把杜长风和史莺莺围在中间。
从后院涌出来的黑衣人正要冲过去,见此情景立刻闪到树后,站在黑暗中的谢靖宇知道自己又着了史莺莺的道,气得脸色发青,但也无可奈何,打了个暗号,让黑衣人全都退回去,他也从后门溜了。
人虽然找到了,让史莺莺没想到的是,艳春院死不承认他们抓了史莺莺,对她莫名出现在这里,也觉得很奇怪。
史莺莺冷眼看着他们演戏,带着杜长风去了后院,可后院里的黑衣人就象集体失踪了似的,一个都找不见,谢靖宇也不知失踪。
史莺莺又跑到关她的那间屋子,别的都一样,只是桌上的饭菜没有了,而床上睡了一个姑娘,他们冲进去,那姑娘被惊醒,立刻坐起来,身上只穿了一件轻薄的肚兜,看得一众士兵眼都直了,气得史莺莺赶紧把杜长风拉出来。
很显然,一切的证据都被他们毁掉了,既便是谢靖宇手上有伤,也不能说明什么,他能找一百个人出来证明他的伤跟史莺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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