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尉迟不易陷入了和康岩龙比试以及跟蓝霁华学功夫的狂热之中,她本来爱好习武,能学到上乘的功夫,能感觉自己一天天在进步,比什么都高兴。
蓝霁华不再教她单招的破解招法,而是教整套的刀法或拳掌,等到比试的时侯,不管康岩龙出什么招,尉迟不易都能和他过上几招,而不象刚开始一样,一招就倒地,尽管输的多,她却并不沮丧,因为和康岩龙交手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久,对她来说,这就是胜利。
她对学武功简直入了魔,也不再躲着藏着,光明正大的练,反正蓝霁华教她功夫的事宫里的人都知道,她随时随地想起来就比划给蓝霁华看。
蓝霁华对这个小徒弟的悟性和勤奋相当满意,也愿意教,拍拍肩,抬抬手,把着她的腰扭开,“对,就这样。”屁股上打一下,“马步蹲扎实喽。”
他说什么,尉迟不易都照做,练武的时侯,她完全模糊了自己的性别,不管蓝霁华碰她哪里都不觉得别扭,可练完之后,细细一回想,脸又红了,目光躲闪着,不敢和蓝霁华对视,弄得蓝霁华总有些莫名其妙。
有一天,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蓝霁华,“陛下把功夫都教给了我,就不怕我学会了,反过来杀您?”
蓝霁华微微一笑,拔出她的短刀让她握住,抵在他脖子上,“试试。”
尉迟不易看着锋利的刀刃贴在蓝霁华的颈脖上,泛着寒光,让她心里颤动了一下,默默的把刀挪开了两寸,怕刀锋割伤了他。真要割伤了他可不得了,那些侍卫们肯定会一窝蜂的冲上来,把她砍成肉饼,她才不想变成肉饼,死得也忒难看了。
蓝霁华看到她的举动,忍不住笑,“不易,现在想杀朕的心没那么强烈了啊?”
“谁说的?”尉迟不易嘴硬,“我只是还没学成,不敢冒险而已。”
“那就看看你学到什么程度了吧?”
“试就试,”尉迟不易提醒他,“我动手了噢!”
蓝霁华笑而不语,尉迟不易怕自己手上没分寸,没敢太快,手刚往前一送,手腕一麻,刀掉下去,被蓝霁华接住。他把刀还给她,“再来,动作不够快。”
尉迟不易咬了咬牙,使出了自己的真实水平,出手快出闪电,眼看要划上他的脖子,她眼神惊惶,却已然收不住手,千钧一发时,手腕一麻,刀子掉下去。
蓝霁华笑眯眯把刀子再次还给她,“还可以再快些吗?”
尉迟不易磨了磨后牙槽,突然有了一丝沮丧,她没日没夜的练功,怎么还跟从前一样啊……
蓝霁华笑着拍拍她的肩,“别灰心,慢慢练,总有一天,你的刀能划破我的脖子。”
尉迟不易拿着刀,低头不语。
蓝霁华安慰她,“至少,你现在已经能和康岩龙交上手了。”
尉迟不易问,“你的功夫倒底有多深?”
蓝霁华摸着下巴,认真想了想,“如果说我的功夫值一千文钱,现在我教给你的还不足一文钱,这样说你懂了吗?”
尉迟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