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景容呼啸而来的拳头堪堪停在她脸边,大约一个手指头的距离。他疑惑的放下手,“你是谁?”声音有点耳熟啊。
尉迟不易把架在头上的手慢慢落下来,哭丧着脸,“三哥,我是不易。”
“不易?”尉迟景容仔细打量她,虽然身量长高了,眉眼长开了,可那把烟嗓子独一无二,是尉迟不易。
他赶紧把她身上的灰尘拍了拍,“不易,三哥踢疼你了吧。”
尉迟不易有点想哭,一来看到了亲人,二来亲人还打了她,但她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红着眼睛点头,“疼。”
尉迟景容朝众人摆摆手,“大伙误会了,这是我……”
尉迟不易抢着答,“我是他弟弟。”
尉迟景容还算聪明,“……是我弟弟,刚从老家过来了,大家都散了吧。”
那墩实青年有点不好意思,对尉迟不易说,“你怎么不把话说清楚呢,害我还以为你是个登徒子,景容哥差点误伤了你,你没事吧。”
尉迟不易抚了抚胸口,“还好还好。”
尉迟景容拉着她往小竹楼走,一路问她,“不易,你怎么到南原来了?”
“跟三哥一样,我来执行任务。”
尉迟景容警惕的看了眼四周,压低了声音,“说话小心点,让人听去就麻烦了。”
尉迟不易也压低声音,“三哥,我现在扮男人,你可别说漏嘴了。”
尉迟景容的声音又低了一些,“你去过皇宫了么?”
尉迟不易几乎是哑着声音说话,“去过了,失手了。”
“啊?”尉迟景容大惊失色,“那怎么……”
“哎,说起来一言难尽。”尉迟不易拉着她三哥的衣袖,头凑过去,“我找错人了。”
尉迟景容弯下腰,头也凑到一起,“你找错了谁?”
“本来杀南原皇帝,没杀成,后来又和他的随从比试,也没打得过。”
尉迟景容纳闷,“你和皇帝的随从比什么?”
“我打不过南原皇帝,若能打赢他的随从,也不算丢人。”
“……”
罕香看着楼底下一高一矮两个男人凑到一起,嘀嘀咕咕,鬼鬼祟祟,扬声叫,“景容,回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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