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凳黑着脸走上前,扣着杨海生的手腕用力一捏,杨海生惨叫一声,松开手,板凳接住剑插回自己剑鞘,有点想骂娘,一个幻镜门的高手竟然悄无声息被人抽走了剑,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宁安冷眼看着杨海生,“你干什么?”
“这个奴才,”杨海生指着栓子,手发抖,“他,他背叛了我……”
宁安看着他的眼睛,笑意很冷,“或者说,是你想杀人灭口。”
杨海生立刻反驳,“我没有,这个奴才杀了倩如,我要替她报仇。”
宁安轻轻踢了踢已经被吓傻的栓子,“你有没有话说?”
栓子茫然的抬头,听到宁安说,“主谋和帮凶定的罪可不一样。”
他立刻醒悟过来,趴在宁安脚下,“我说,我全都说,是老爷让我勒死五夫人的,也是老爷让号子缠住小兰,方便我行事……”
“他胡说,”杨海生怒吼着,“是那个贱人收买了他,他诬蔑我!我疼倩如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杀她?”
栓子也叫起来,“老爷是疼爱五夫人,正因为疼爱,所以对她和刘雁礼私下里来往耿耿于怀,后来老爷知道五夫人怀了身孕,就起了杀心,老爷说,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宁安问,“五夫人怀了身孕不是好事么,杨老爷为何反而起了杀心?难道他以为那个孩子是刘雁礼的?”
“因为三夫人和四夫人都没有生孩子,老爷偷偷去看过大夫,大夫说老爷年纪大了,很难再让人受孕,结果五夫人进门没多久就怀了身孕,老爷便怀疑孩子不是他的,所以才起了杀心。”
“你把那天的事详尽的说一遍。”
“那天,老爷特意约了几个朋友喝茶,目的就是制造自己不在场的证据,老爷在茶馆后门备了马,奴才借口上茅厕,从后门溜出去,骑马回到府里,从后院攀墙进去,那时侯号子和小兰在屋里偷情,我便进入了五夫人的房间,将她勒死,又伪造了她上吊的假像,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茶馆,整件事就是这样。”
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一片诡异的静谧中,刘雁礼突然大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在脸上纵横,他指着杨海生,“你杀了自己的亲骨肉,这是老天爷给你的报应,我和倩如从头到尾都清清白白,都手指头都没有碰过,她在我面前从来只说你的好,说尽管你们年纪相差有点大,但你很疼她,说她想给你生孩子,想好好陪伴你,可你居然不信她,你什么都不问就杀了她!”
杨海生像被人狠狠的敲了一棍子,呆滞的看着他,半响才颤抖着声音问,“是,我的孩子?”
“倩如是个好姑娘,她嫁给你,当然怀的是你的孩子!”
杨海生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嘶哑的嗓音带了哭腔:“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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