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住在了席湛曾经住的那个院落,而越椿住在我们隔壁的厢房,因为两个孩子没有人照顾,他们晚上只能跟着我和席湛睡。
我在照顾人方面没有经验,好在这里有席湛,虽然他并不拿手,但做事井井有条。
因着润儿病了无法洗澡,席湛抱着允儿到了浴室那边,他给允儿脱衣服的动作熟稔且透着生疏,给允儿洗完澡之后席湛用白色的浴巾擦干了她的身体将她放在了沙发上。
随后用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允儿的头发和一根中指的长度差不多,头发虽短但发质随了我和席湛,又黑又顺。
给允儿洗完澡之后席湛将她放在了床上便离开了房间,我等两个孩子睡着之后才出门,走廊上的灯笼开着,光芒浅浅的,而席湛坐在走廊的栏杆上抽着烟,目光远和的落在院中的木槿树上,现在已经过了木槿树的花期,就一颗枯木,我过去问他,“累吗?”
“嗯,小丫头挺爱折腾人。”
我坐在他的身边搂着他的胳膊将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望着院中的雨色道:“养育小孩的确辛苦,特别是这个他们什么都不懂的年龄,你说什么他们都听不明白更听不进去。”
“虽说累,这样的日子何尝不是安宁?”
走廊上的灯光浅浅的,男人的眉目也是浅浅的,我伸出手指摸着他的眉道:“二哥曾经习惯了一个人奔波的生活,突然停了这么几个月是有些不适应,再加上允儿又闹腾。”
“其实我习惯了女儿的闹腾,我喜欢她闹她哭的模样,可喜欢归喜欢,不能太纵容。”
席湛在教育方面从不妥协。
他掐灭了烟头又道:“他们是你给我的宝贝儿,他们如何闹如何折腾我都能纵容,可他们不能在我们的跟前待一辈子,他们迟早会羽翼丰满的离开,所以在离开之前他们的三观、他们的性格、他们为人处世的方式需要我们教导,从小教导,从此刻开始,我希望他们做一个自立自强且温暖有爱的人。”
他对如何教育孩子有自我的一套方式,我赞同他说的话道:“嗯,二哥说的非常有道理,允儿可以在我们的面前胡闹,可是我并不希望她长大后像其他千金小姐那般跋扈。”
“我有父亲母亲,可如同摆设,我希望在席润和席允的心里,他们的父亲不是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