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副将看了叶凌月一眼,早前用了“重病”,她也去看过几次。
陈副将可不是秦松,她是神念师,小乌丫就算是和叶凌月幻化的一模一样,却骗不过陈副将的眼。
看到叶凌月时,陈副将眼微微一亮。
不过是十余日不见,叶凌月显然有些不同了。
倒不是说外貌上,而是一双眸,她原本的眸,本就清凉有神,如今看去,不仅有神还多了一股动人心魄的威势。
仿佛举手投足之间,就有一股摄人心魂的魄力。
这股魄力自然不是天生就有,而是后天生成的,陈副将不知叶凌月“生病”的十几日里,到底去了何处,可无疑,她在神念上的修为,已经更上一层了。
这样一来,叶凌月就算是正式步入神念师的入门门槛了。
“陈副将,我听说昨夜军团遇袭,为何弟兄们受了这么重的伤,却无人及时医治?”
叶凌月听闻昨夜,还是伙营的几个神兵发现了荒植的入侵,秦松得知了消息后,在晌午前后,才匆匆赶了回来。
“秦将军说,战事营和战略营的不少神兵也受了伤,他们上阵杀敌,需要最好的照料,所以大部分的医疗营的人都优先照看两大部营的人去了。”
一提起这事,陈副将就一肚子的火。
奈何她只是个副将,前去理论时,秦松直接将其轰了出来。
“真是岂有此理,都是神兵,岂有高低贵贱之分,我去找秦松理论。”
叶凌月一听,再看看伙营兵士的糟糕待遇,登时火冒三丈。
“叶将军,还是算了吧,我们都是贱命一条,又何必为了我们得罪秦将军。”
那些躺在了地上的神兵们,听了之后,心底很是感动。
叶凌月刚到伙营时,他们对这位新来的年轻将军也很是不感冒。
可是日久见人心,叶凌月如今在他们心目中,已经是当之无愧的伙营将军了。
可他们也都清楚,叶凌月和伙营在军团里,都没有真正的地位可言,她若是去理论,只会面临更多的羞辱。
“冲你们喊我一声将军,这件事,我绝不能善罢甘休。秦松还不是元帅,还没法子一手遮天。”
叶凌月冷哼了一声,就找秦松理论去了。
叶凌月赶到战事营时,秦松和几位老将军正在商议泪罗石林的事。
“我已经将此事上报给四大神帝,诸神山方面,不久之后应该就会派人过来调查此事。荒族死灰复燃,昨夜还敢偷袭伙营,此事绝不可姑息,诸位将军可有什么法子,攻克泪罗石林?”
秦松说罢,环顾四周。
目光所及处,那些老将军们都低下了头。
连败五场,激战十天,第七军团的士气已经跌到了谷底。
每个将军手下的兵士都损失不轻,林御史生死未卜,泪罗石林里的兵力多少全都是未知数。
这种情况下,若是再派人攻打泪罗石林,无疑就是以卵击石。
秦松又何尝不知这一点,他见了将军们每人吭声,脸色愈发难看,正欲呵斥,就听外头的神兵禀告,说是伙营主将叶凌月在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