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苏美宁完全呆住,抓起文件拼命地翻,手抖得厉害,直翻到最后一页。
这名字是假的?她哪里知道应寒年的字迹是什么样子?
她从来不知道。
他为什么要这么骗她,怎么弄这么低端的骗局……
她怎么会上当呢?
她是牧家的大夫人,她怎么会上当呢?
“他就是在耍你,你这一跪,我们大房的脸面丢得干干净净,集团、牧家上下谁都知道我们大房完了!”牧羡枫道,声音都喊沙了,脸色难看到极致,“和解?你是不是在家养尊处优的连脑子都没了,你逼他母亲为妓十五年在前,我差点杀了他在后,我们和应寒年之间早就是
你死我活的关系,怎么可能和解!”
电话里说的更难听,说应寒年交待了,和解可以,让苏美宁先做三十年的妓、女再说。
“不、不是的,应寒年还有要的东西在我这里,他不是紧张他妈的死么?他还有要的东西在我手里!”
苏美宁不肯接受这一切,连连摇头,朝着楼上就跑去,从牧羡枫身边走去。
牧羡枫闭上眼,呼吸沉得厉害,伸手按在心口处,那里疼得越发厉害,疼得他弯下腰来。
痛……
牧羡枫几乎要跪下来,脸色白得极为难看,只听楼上忽然传来苏美宁撕心裂肺的呐喊声,喊得他头都快裂了。
一个女佣从上面急急忙忙跑下来,“大、大少爷,大夫人房间的保险箱被开了,房间也被搜得一团乱,好像有什么东西丢了,大夫人很、很激动。”
说激动是轻的,那完全就是崩溃。
丢了?
丢了不正常么,显然应寒年把他们赶出来的时候,在这边的佣人里埋了眼线,抓紧机会就偷走东西跑了。
他的母亲,是送上门被人羞辱的。
牧羡枫痛得头上直冒冷汗,楼上苏美宁的尖叫声简直绝望,他忽然又想起电话里的声音。
那人讲应寒年交待了,关于大房,这一切还只是开始。
只是开始……
“应寒年!”
牧羡枫咬牙切齿地叫出这一个名字,几乎将牙都咬碎,样子叫旁边的佣人们看了心惊。
管家方铭从外面走进来,看到牧羡枫那样子蹙了蹙眉,道,“大少爷,外面有人想见您。”
“……”
牧羡枫冷冷地看过去,额上的冷汗越来越多,模样又可怜又可怕。
“那女孩子说她有应少的事告知您,说您见她一面不会亏的。”
女孩子?
“不见。”
牧羡枫道,还嫌他这里不够烦么,他转身,步伐踉跄两步,管家急忙扶上去,“是,大少,我也是看她说她是林小姐的妹妹,才帮着进来问问的。”
否则一个闲杂人等凭什么得到通报。
那女孩子态度也是奇怪,一直在说我知道林宜给大少爷打过工,我知道大少爷和应寒年不对付,我有很重要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