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景时点了几下,没有点上火,他拿下烟,将打火机和烟一并困在自己的手里,直视向她,“你在白茶面前也有这么多似是而非的辩驳么?你真痛恨的话,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她的解释,让他感到烦燥和厌恶。
这两种情绪游在他的身体里,逐渐扩大,让他的眼底渐渐染上一抹厉色,愈发浓烈。
“要我说几次,这事不是我做的!”
周纯熙有些激动地看着他,眼睛红得几乎滴血,“你现在眼里只有白茶,根本听不进我的话,你也不相信我,既然如此,你还找我出来做什么?你要报复就报复吧,把我折磨到身败名裂,正好还了我欠白茶的,这样你们就满意了吧?”
闻言,应景时再也忍不了,猛地站起来,将手中的打火机狠狠地在桌面上。
“砰。”
实木的桌子被硬生生在砸出一个明显裂痕。
周纯熙坐在那里,被他这样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身体不自觉地颤抖。
同学三年,她很少看他动怒成这样。
应景时站在那里,低眸狠狠地瞪着她,“周纯熙,认识三年,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你是这么会砌词狡辩的一个人!”
“……”
周纯熙呆呆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凝固。
包厢外,凌宇一直静默地站在那里,听到里边的动静怔了下,随后就听到应景时怒不可遏的低吼从里边传来,“你公司再强势,你再无可奈何,你也可以给白茶打个电话,让她早做准备!可你做了么?口口声声说你无辜,说你后悔,可你四年前和四年后还一样,你粉饰的只有你自己!”
包厢里,周纯熙坐在那里,脸上一片惨白。
应景时眼神狠厉地瞪着她,字字都如同从齿缝间咬出来的一般,“你就算不想着白茶是你朋友,你也该想想她身后还有我!想想我应景时会不会就这么容易让自己女人认了这份委屈!”
“……”
“我相信你肯定想过,可你还是什么都没做!”
她是深思熟虑后还眼睁睁地看着事态一步步发展,然后安慰自己,她不是捅刀子的人,她无罪!
这一刻,应景时觉得自己简直荒谬,他居然还私下来找她,听她可笑的辩解。
“……”
闻言,周纯熙呆呆地看着他,整个人宛若被万箭刺穿,肩膀一点点垮了下去,再也讲不出话来。
不是。
她没有那么恶,她只是被逼到这一步了。
对,她是无可奈何的,她真的是无奈的,她没有想伤害白茶,她真的没有……
应景时抓起桌上的文件夹就扔到地上,冷冷地看着她道,“我改主意了,周纯熙,我会让你知道,漂亮的漆涂太多太厚,总有一天,你就粉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