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那会儿陆长风送来的,本来想包韭菜鸡蛋饺子,我不太会和面。”
周时勋很诚实地回答。
盛安宁已经很开心了,周时勋拄着拐杖能做饭就不错了,而且这边大男子主义真的非常严重。
这些天她就发现,房东家每次都是女房东做饭洗衣服洗碗,而男房东回来什么都不干,往房檐下一坐,不是喝茶看报纸,就是夹着烟卷抽。
孩子哭都不会哄一下。
所以她才发现,周时勋身上完全没有这些毛病,家务会一起干,甚至会抢着干。
这么一对比,更加觉得周时勋很好,笑着跑去晾了衣服,洗了手过来帮忙盛饭:“我会和面,回头你可以等我回来包呀。”
坐下吃饭时,盛安宁又东聊西聊,她倒是想说解剖课上的事情,怕周时勋接受不了。
一般人都接受不了那个画面的。
周时勋说得少,大部分时间在听,他还是挺喜欢听盛安宁叽叽喳喳说一些医院的事情和八卦。
盛安宁喝了一口粥,突然想到:“你怎么知道我妈来了?还是凑巧去医院碰见的?”
周时勋还真不知道程明月会来:“我准备去医院找鲁远达,正好碰见。”
盛安宁哦了一声:“你和我妈他们当初有什么交易?我怎么不知道她说过去省城不会再回来?”
周时勋顿了一下,看着盛安宁:“当初结婚的时候,你妈要了两千块彩礼。”
盛安宁一口粥差点呛到嗓子里,不敢相信地问:“多少?两千?”
两千在这个年代是什么概念?几十块一百多娶媳妇才是正常。
周时勋职位虽然不低,一个月也才四十一块五毛的工资,要不吃不喝攒四五年才够两千。
更不要说之前周时勋的工资更低,问他要两千不是为难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