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庭不知道自己流露出来的气势,把身后的警.员吓到了。
他看着盒子里被刀子划的烂兮兮,成了一条条布条的蓝色礼服,饶是他已经猜到了礼服不是坏了就是脏了,这会儿看到坏成这样,心里也不免有些吃惊。
当然,吃惊的同时,更大的,还是怒火,滔天的怒火。
同样,身边的容姝也很生气。
她也想过礼服出了问题,但万万没想到,礼服出现的问题,居然比她一开始设想的还要严重。
容姝伸出手,准备将礼服拿起来,看个仔细。
结果伸手一拿,却发现全是布条,连一处比手掌稍微宽一点的布料都没有。
她拿起来,也只是拿了一堆布料,而不是一件完整的礼服。
总之,眼前的这堆布料,哪里还能够看得出来,在几个小时前,还是一条美丽至极的衣服啊。
容姝眼睛都气红了,“景庭,这......”
傅景庭把手放到她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示意她先别激动,然后自己动手,把另一个盒子打开。
果不其然,傅景庭的礼服也被划的稀烂,也看不出之前是一套帅气的男士礼服,也是一条条破布。
傅景庭看着这堆破布,眼睛危险的眯了眯,花了好大功夫,才勉强将内心的杀意压下去,然后拿起一个布条,仔细查看。
他摸着布条的切口,声音阴沉道:“是剪刀剪的,而且剪的如此细碎,显然剪的人有一种泄气报复的心理。”
“报复?”容姝怔了怔。
傅景庭把布料丢回盒子里,“一开始,我以为抢走礼服的人,只是单纯的见钱眼开,抢了礼服卖钱,但现在看到这些布料,我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个抢劫犯绝对不是抢了卖钱,他是听了人的命令出现在那里的,抢了你的礼服后,把礼服交给了那个人,那个人跟你有仇,然后剪掉了礼服发泄。”
“是的。”这时,一直在两人身后没有说话的警.员,突然点头开口了,“我们看到这两件礼服的样子后,也大吃一惊,立马意识到,这不是一件单纯的抢劫案,正如傅总猜测的这样,如果抢劫的人只是为了钱,即便没有这么快把礼服卖掉,也不会把礼服划破,毕竟礼服很值钱,但礼服偏偏被划破了,还破的不能再破,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容小姐您的仇人故意报复您。”
“仇人,报复我......”容姝脸色难看的垂下眼皮,开始思索有可能是谁。
傅景庭看她思索,也没有打扰她,然后把目光转向了旁边的警.员,“你们是在哪里把人抓到的?”
“在一个垃圾处理站。”警.员回道。
傅景庭眉头皱的仿佛要夹死一只蚊子,“那个人想要把礼服处理了?”
“是啊。”警.员点头,“我们抓到他的时候,他正要把礼服扔进焚化炉里,然后被我们及时阻止了,但那个时候,盒子里的礼服,就已经烂成这样了。”
“那你们抓到人的时候,他身边还有其他人吗?”傅景庭沉声又问。
警.员摇头,“这倒没有,只有他一个人,不过我们是在两个小时前抓到他的,但容小姐报.警是在六个小时前,也就是说,其中四个小时,我们是不知道他的踪迹的,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见了谁,但是能够确认的是,那四个小时里,这个人一定见过背后吩咐他抢东西的人,并且那人在弄破了礼服后,还特地吩咐他把礼服丢进焚化炉里,毁尸灭迹。”
听完警.员的话,傅景庭脸色很不满,“既然你们抓到他这么久,难道就没有问出背后的人吗?”
警.员苦笑,“傅总您不知道,这个人是个进我们警.局的惯犯了,经常因为抢劫盗窃被我们抓进来,而且嘴巴也一向很紧,我们正把他关在审讯室里,做强光施压呢,等他心理崩溃了一些后,才更加好问出我们想要的结果。”
傅景庭薄唇抿了抿,正要再说点什么,容姝突然眼睛睁大,脸色难看的道:“我知道是谁干的了。”
傅景庭和警.员立马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