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柳元帅便告诉夫人,一定要多提点母亲和大儿媳妇,对待公主一定要恭敬,千万不可有不敬之心。
与公主相处要知道远香近臭的道理,无论公主好不好相处,平日里都要远着些,只偶尔聚一聚也要快速分开。
不要惦记什么婆媳情深,妯娌和睦,大家欢聚一堂的戏码。
君是君,臣是臣,公主再和蔼,也终究是皇室中人,心中除了真情,什么都有。
知道这些话母亲定然听不进去,柳元帅不得不一遍遍重复着写信,幻想着母亲或妻子之间能出现一个听劝的。
可如今看来,情况似乎并不算好。
听说公主生产时家中走水,二儿子坐监,母亲、夫人,大儿媳受伤后被送进公主府,而公主则回了皇宫,柳元帅当机立断的留下柳将军便向京城跑。
他那糊涂的老母亲和妻子啊,为何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趟这趟浑水呢!
那长公主都是能带兵杀入京城,扶持自己亲弟弟上位的狠角色。
就因为给了母亲点好脸色,便被当成软柿子了。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判断,可柳元帅心里还是抱有丁点幻想。
万一是他想多了呢...
喝了几口水,柳元帅对手下吩咐:“等到了京城,你便带着兄弟们回去。”
他柳家人惹出来的麻烦,自然要他这个家长自己来解决,绝不可牵连无辜。
手下对着柳元帅一拱手:“属下的命是元帅给的,愿与元帅共进退。”
柳元帅对手下一摆手:“这是我柳家自己惹出来的祸事,与旁人无关。”
属下也比较死脑筋:“我是元帅的手下,算不得外人。”
他愿誓死追随元帅。
知道自己说不通对方,柳元帅深深叹了口气:“先赶路要紧。”
有什么事,到了京城再说吧。
柳松涛提着小竹篮来到天牢。
距离柳松文坐监已经过了月余的时间,原本这种过错,只需七天便能被放出来。
可柳松文是被长公主亲自丢进来的,长公主不发话放人,自是没人敢让柳松文出来。
如今柳松文已经被关了一个多月,虽然依旧没人敢放他出来,但看守倒是比之前松懈了不少,至少敢让人过来探视了。
事实证明,再俊朗的男人,一个月不梳洗打理,模样也好不到哪去。
昔日美如冠玉的柳松文,如今闻起来就像是一块散发着霉味的破抹布。
披头散发,胡子拉碴,牙黄口臭,让人不愿多看一眼。
见柳松涛过来,柳松文猛地趴在栅栏上:“松涛,松涛快救我出去,我一分一秒都忍不下去了。”
余光那恶妇就是个疯子,居然敢将他关在这种地方,等他出去一定要让小妹弄死余光,以解他心头之恨。
柳松涛垂下眼眸:“我这几日一直都在外面找机会进来,偏那守门的今日才敢接我递的银子。这都是二哥平日里喜好的吃食,二哥且先用些,我们们回头再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