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暗道这对海尔兄弟来得可真不是时候,而且书中根本没提到小炮灰有什么朋友。
只简单提了她经常在学院受欺负。主要是小炮灰在原文中的笔墨太少太少,闻砚桐根本不了解。
她只好苦着脸道,“今日去不了,我实在是头疼得厉害……”
哪知道话还没说完,那白兄弟陡然把眼睛一瞪,眼珠子暴凸出来,像要掉下来一样,“你分明说了跟我们一起去,你想食言?”
这难道是什么杂技表演吗?
闻砚桐被吓得厉害,连忙道,“去去去,你先把眼珠子收回去,千万别掉下来了。”
白兄弟这才满意,“快点,马车在外面备着呢。”
一黑一白海尔兄弟勾肩搭背的出去了,闻砚桐没办法,只好把揣进怀里的墨笔又拿出来,换上靴子跟出去。
这个翠香楼,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闻砚桐苦大仇深的坐上了马车,路上听见窗户外面传来了朝歌城喧闹的声音,忍不住撩开车帘往外看。
绍京的皇都,自是锦绣繁华。
她伸长脖子左看看右看看,只到脸冻得通红才缩回马车里。
海尔兄弟在对面坐着,这会儿已经睡得东倒西歪。
马车走走停停,行了一个时辰才停下,闻砚桐用脚尖踢了一下黑兄弟,“醒醒,到了。”
黑兄弟慌忙擦着口水坐起来,一边推醒身边的人,一边问她,“你银票带够了吗?”
呵,原来是拿她当埋单的人。
他娘的,不早说!
“我实在不想去,我把银票给你们,你们自个去玩吧。”闻砚桐假装为难。
“不行!”黑兄弟眼神一凶,“说好了一起去就必须一起去!”
闻砚桐还想再说,那白兄弟眉毛一皱,似乎又要瞪眼珠子,她立即闭嘴了,麻溜的下了马车。
下了车之后,她才发现两人说的是“脆香楼”,是个吃饭的酒楼。
这两个人竟然为了吃,一大早的把她拉出来??
海尔兄弟十分高兴,招呼着闻砚桐走快点。但是没想到走到门口的时候,被店伙计给拦住了。
不知道店伙计说了什么,白兄弟当即大怒,“什么?!牛少爷又是那个犄角旮旯里的东西,凭什么包这酒楼?”
闻砚桐一听便喜上心头,走上去道,“算了,既然被包场咱们就另寻一家吧。”
“不行!”他不肯罢休,“让那什么牛少出来见见我,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人物。”
店伙计满脸难色,“他现在还没来……”
“那你拦什么人!”黑兄弟动手推他。
守在门口的店伙计当即跟两人推搡起来,闻砚桐见情况不妙,飞快的钻到一旁人群之中,假装自己是个吃瓜群众。
正是闹得厉害时,一辆玄黑色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脆香楼门口。马车并不华贵,但车上锃亮的银板也显示出马车的不俗。
尤其是车厢侧面有一个正楷——牧。
闻砚桐一眼就看见了其中的“牛”,心中咯噔一下。
城中并没有姓牛的大官,是以方才店伙计说牛少爷包场后,那两人并不惧怕,甚至动手闹起来。
但是绍京人都知道,朝堂上有一位半生戎马,立功无数的老将军,叫牧铮。
而牧将军有一个嫡子名叫牧杨,跟小侯爷关系很铁。
闻砚桐心说不会这么巧吧?
念头还没落下,车帘就被一只节骨分明的手掀开,紧接着锦衣雪领的池京禧探出身子,慢慢从车上下来。
目光轻飘飘一转,落在脆香楼门口那些闹得不可开交的人身上。
闻砚桐开始默哀。
海尔兄弟,你们摊上大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