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牧杨的憨脑袋想了一上午愣是什么都没想出来,所以这会儿来求助她了。
闻砚桐略一思量,想到了现在牧杨在某方面来说是她的竞争对手,她还没有善良到给帮竞争对手的地步。
傅子献住在牧府让牧杨忍不住玩,而没有时间学习,对她来说是好事啊。
于是闻砚桐笑道,“就让傅子献住着吧。”
牧杨愣了愣,“可是……”
“要是你突然让他离开,他肯定以为你是嫌弃他,不想让他住在牧府。傅子献这人太认生了,好不容易跟他关系处的熟悉了些,你若是再给他推走,说不定下次见你还是以前那副模样了。”闻砚桐说道。
牧杨想着这两日傅子献好不容易改口叫他行屹哥,若是这次将他赶回家去,下次见面傅子献再来一声牧少,他约莫就要两眼一抹黑当场栽地上去。
不成不成。牧杨觉得闻砚桐的话太有道理了,于是愁道,“那我该怎么办?”
“你啊,”闻砚桐道,“提高点自制力吧,都这么大一人了。”
说完她揉了揉肚子,“我不跟你瞎扯了,我要回去吃饭,小侯爷还等着我呢。”
牧杨喊了两声,没将她拦住,只要恹恹的回到了学堂里。
回去一看,就见傅子献正坐在桌前写字。牧杨又换上笑脸,将愁容掩去,凑过去道,“你在写什么呢?”
傅子献没回应,一笔一划极是认真。
牧杨低头细细看来,才发现傅子献写的都是书上的解题答案,他惊了一下,再认真看一遍,奇道,“这是你写的?”
傅子献搁下笔,点点头道,“刚解了两题。”
“你这……”牧杨将解题的纸拿起来一看,“都是正确的吗?”
傅子献往里坐了坐,说道,“我可以给你讲解。”
“快快快,讲给我听听。”牧杨连忙挨着他坐下了。
另一边闻砚桐不知道傅子献存了教牧杨的心思,乐颠颠的回了寝房,就见池京禧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闻砚桐洗净了手冲到桌边,对着一盘烧肉使劲闻了闻,“哇,好香!”
她咂咂嘴。
池京禧注意到她的目光,顺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烧肉,再往前一递,闻砚桐咧嘴笑着咬下了他筷子上的烧肉,把嘴里填的慢慢的,“真好吃!”
这几日两人吃饭,就没再用公筷了。
尤记得前段时间吃个饭筷子还要换来换去的,若是稍有不慎忘记换了,还要被池京禧瞪。
现在好了,池京禧能面色如常的跟她共用一双筷子。
闻砚桐一想到就忍不住笑出声。
池京禧看她一眼,“傻乐什么,快坐下吃饭。”
闻砚桐坐下来,笑道,“刚才跟牧行屹说了会儿话,所以回来的有些晚了。”
他也没问说了什么,只将闻砚桐爱喝的小米汤往她身边放了放。
闻砚桐继续道,“你知道我们前两天打的那个赌约吧,若是他赢了,他就要我问你要那套金丝楠木墨笔。”
池京禧讶异道,“他还没放弃?”
“怎么?”
“那套金丝楠木墨笔乃是我十岁生辰的时候,我小姑姑从很远的地方带回来的,由于当时太小,拿着那墨笔写字手累,后来也不喜那笔杆,所以一直没用。”池京禧淡声道,“杨儿从十一岁开始就惦记着我那套笔,这两年才消停,我以为他放弃了。”
闻砚桐道,“他又不喜写字念书,为何那么执着那套笔?”
他想了想到,“或许是幼时见那东西贵重,所以想要吧。”
“那如今为何突然又想要了?他又不喜写字念书,那墨笔给他岂不是糟蹋?”
“也许不是为他自己要的。”池京禧说道。
闻砚桐一听,当下有些明白了,或许这套墨笔,是牧杨想要下来送给傅子献的吧。傅子献倒是对墨笔极是热爱。
谁说牧杨笨的?这人聪明劲一点不小啊!
闻砚桐哼了一声,“这算盘打的倒是噼里啪啦响,我绝不输给他,定不叫他如意。”
池京禧夹了一块烧肉放她碗中,目光竟有些慈爱,“前夜抱着书睡着,昨夜枕着笔杆睡着,你有什么自信不叫他如意?”
闻砚桐道,“那牧行屹也比我好不了哪去。”
“至少他文章里的之乎者也比你用的好。”池京禧默默的泼冷水。
闻砚桐一想倒也是,立即拍桌道,“今夜我也要学会之乎者也!否则我就倒立洗头!”
她这一番话说的自是信誓旦旦,发恨要今晚好好学习。
只是一到了晚上,她就抱着书本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池京禧见她又昏昏欲睡,于是喊来了下人,送进来一盆热水。
他拍了拍闻砚桐的肩膀,“热水给你备好了,你看看哪面墙适合倒立,先把头洗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闻砚桐:你想成为单身贵族吗?
池京禧:我想看你倒立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