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快步走去,“三小姐,你醒了?能看得清楚吗?”
傅棠欢揉了揉眼睛,抬头看讶异,讶异道,“闻砚桐?”
闻砚桐急忙点头,“是我是我,三小姐,你先听我说,咱们俩被陷害了。”
傅棠欢何其聪明,听了她的话之后再一往周围一看,脸色立即冷了下来,而后道,“是傅诗干的。”
闻砚桐道,“现在不是追究是谁做的事的时候,而是该想着如何从当前的局面脱困,若是我没有猜错,待会门外就会来一堆人,倒是我们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傅棠欢按了按尚有些沉重的脑袋,强迫着自己清醒,“出不去吗?”
“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闻砚桐道。
傅棠欢也有些慌了,眼睛飞快的转动起来,在房中看了一圈,没发现能够藏人的地方,脸上的急色越发明显。
这似乎是一个死局,在其中的两人根本找不到能够破局的办法。
两人沉默了片刻,闻砚桐突然抬起头,神色坚定道,“我有办法了。”
傅棠欢连忙道,“快说。”
闻砚桐顺了口气,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很快的,书院的夫子都往暖香阁处赶,其中走在最前头的,仍旧是孙逑,跟在后面的是李博远,赵钰等人。
扯上闻砚桐的事,这两个夫子总是要跟去看看的,且赵钰本就对闻砚桐多加赏识,一听有学生来报说闻砚桐将傅三小姐迷晕带进了暖香阁,立马就坐不住了,火急火燎的恨不得走在孙逑的前面。
后面还跟着不少学生,都是在路上听到风声的。
书院里若真是出了这种事,那搁在朝歌里也是件奇事,怕是不知道要增添多少百姓的饭后闲话。
赶着去看热闹的人自是一点一点的增加,孙逑见了之后立即让下人驱逐,不准学生在跟着。但是这种热闹场面,谁又愿意轻易错过,所以即便是一路上赶了四五次,仍有人黏在后面。
孙逑赶着去处理事情,并没有多少心思管其他事。
若是傅棠欢真的在颂海书院出了事,傅盛作为当朝权倾朝野的丞相,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里的所有人。
去暖香阁的途中,傅诗偶然出现,向人一打听,才发现是自家姐姐的事,于是惊慌失措的也跟着一同去看。
与牧杨一同吃完饭准备回屋学习的傅子献也碰上了这支大队伍,见傅诗也跟在其中,不免多留意了几眼。
牧杨更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立即拉来了人问。但是那人知道牧杨跟闻砚桐平日里关系好,起初还不愿意说,支支吾吾的,被牧杨威胁了下才说出来。
一听到这事,两人立即震惊的跟上了。牧杨甚至赶超了许多人走在孙逑身边,说道,“孙夫子,闻砚桐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的,这肯定是谣传!要不就是有人陷害。”
孙逑脸色很冷,“事情还没查处,不要着急下定论。”
牧杨啧了一声,知道现在的状况他说这些是没用的,立即派了下人出书院,去通知进了皇宫的程昕和池京禧二人。
牧杨作为官宦子弟,自然晓得事情发生之后怎么处理。闻砚桐肯定不会对傅棠欢做出那种事,但是事情既然已经闹开了,其中的真相对眼下来说已经不重要。
怎样在书院出手之前将闻砚桐从中扣下来才是重要的。
众人浩浩荡荡的走到了暖香阁外,只见有个贼头贼脑的学生站在旁边,而暖香阁的门上正扣着锁。
那学生一见到众人,立马迎上来。
“是你锁的门?”孙逑冷声问。
那学生立即点头,“是是是,我怕闻砚桐跑了,所以赶紧将门给锁上了。”
牧杨就站在孙逑的旁边,听了这话之后当下一个大耳刮子扇在他的脸上。
这一巴掌的分量是十成十,声音极其响亮,把人打的往旁边踉跄了好些步,将众人都惊住了。
牧杨张口便骂道,“说你他娘的屁话!闻砚桐抱着傅三小姐进去你不去救人反而锁门,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故意陷害闻砚桐是吧?”
那学生一见是牧杨,屁都不敢放一个,支支吾吾道,“是、是我太愚笨了,没想到那些……”
牧杨冷笑一声,长臂一捞拽住了他的衣领,“你没想到那些?我看你是没想到你会怎么死吧,主意都打到我兄弟头上来了,你若是老老实实供出幕后主使,说不定还有条生路。”
“不、不是的!”那学生吓得腿都软了,朝孙逑求救,“夫子救我!”
孙逑并没有对牧杨的行为多加阻止,这样明显的邀功,是个人就能看出来其中有蹊跷。
他道,“先去把门锁打开。”
牧杨伸手使劲一推,那人便被推到在地上,翻了几个滚之后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吓得屁滚尿流的跑去开锁。
结果锁刚一开,傅棠欢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她精致的脸上满是寒霜,“是谁把我锁在这屋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