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不在，没人逗我开心。/p

p——张陆让/p

p天空像是被浓墨涂抹过,仿佛那无边无际的黑海。/p

p外头的树叶被寒风吹的沙沙作响,地上的枯叶随着风卷成一团。/p

p偶尔天空上会炸出几束烟花，庆祝明天除夕夜的来临。/p

p苏在在洗漱完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p

p她一骨碌爬到床上，整个人埋在被窝里,给张陆让打电话。/p

p张陆让很快就接了起来。/p

p因为被窝里不透气，苏在在的声音被捂得有些闷：“让让。”/p

p他的声音因为咳嗽有些沙哑，带了点鼻音，比平时软了不少。/p

p“怎么了。”/p

p“明天除夕你怎么过呀？”/p

p张陆让那头顿了下,似乎在思考，很快就答道：“跟我舅舅一起过,他今年不回b市。”/p

p“噢。”苏在在将被子掀开来，表情有些踌躇,“我明天要去爷爷奶奶家,每年都是这样的……”/p

p“嗯。”/p

p“不过吃完年夜饭我就回来了,虽然会有点晚。”/p

p张陆让这才听出她话里的话，他垂着眸，无声的笑：“在在。”/p

p声音透过电流传了过来,莫名带了点缱绻的意味。/p

p难得听他这样叫自己,苏在在有些受宠若惊。/p

p她忍不住卷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p

p动静不小,让电话那头的人一直能听到这窸窸窣窣的声音。/p

p张陆让不免有些脸热,他舔了舔唇,轻声道：“等你回来给你新年礼物。”/p

p“什么礼物？”苏在在激动道。/p

p闻言，张陆让犹豫了下，问：“你想要什么？”/p

p苏在在毫不犹豫：“你的肉体。”/p

p“……”/p

p“说实话，高一的时候我就开始想了。”/p

p“……”/p

p“你让我素了三年。”/p

p张陆让保持沉默。/p

p下一秒，苏在在突然改了口：“其实应该要素十年吧。”/p

p“……”/p

p“十年是不是还算低估你了。”她郁闷道。/p

p张陆让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p

p他的指尖敲了敲软塌塌的棉被，似乎有些燥。/p

p半晌后，苏在在突然厚着脸皮冒出来一句：“你梦到过吗？”/p

p这话来的有些突然，让张陆让一时没反应过来。/p

p很快他就想通了，呼吸瞬间一滞。/p

p他的喉结滚了滚，有些手忙脚乱的开口道：“我睡了。”/p

p苏在在把耳边的手机拿下来，看了下时间。/p

p十点半了。/p

p张陆让的作息向来准时，苏在在也没再烦着他。/p

p她伸手将床头柜上的台灯关掉，笑嘻嘻道：“成，你睡吧，晚安哈。”/p

p听到她的话，张陆让忍着心中的悸动，教训道：“你也赶紧睡，别老刷微博刷那么晚。”/p

p“知道啦。”/p

p挂了电话后，苏在在打消了刷微博的念头，很听话的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将窗帘关上，盖上被子便睡了过去。/p

p另外一边。/p

p平时这个时间早就入睡的张陆让反常般的在床上翻来覆去。/p

p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人看上莫名有些焦灼。/p

p十分钟后，他坐了起来。/p

p摸了摸有些出汗的额头，起身，走到浴室里。/p

p很快，哗啦哗啦的水声传来。/p

p声音在此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p

p******/p

p除夕夜晚。/p

p只有两人的饭桌上一片安静，偶尔传来餐具碰撞的声音。/p

p林茂将口中的饭咽了下去，说：“你去把电视打开。”/p

p张陆让下意识的将筷子放下，正想照做，就听到林茂继续道：“有点声音是不是感觉就没那么惨了。”/p

p“……”/p

p“唉，小孩子家家的，话也不多说几句。”/p

p张陆让想了想，认真道：“不知道跟你说什么。”/p

p林茂被这话一噎：“你是说跟我有代沟？”/p

p张陆让没说话，垂头继续吃饭，像是在默认。/p

p他冰冷的面容稍稍柔和些，绷直的嘴角也偷着弯起。/p

p林茂挑了挑眉，也没大介意。/p

p过了一会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