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d,你小子什么语气,你以为你谁啊,敢这么和猛哥说话。”一个脸上一道劈过右眼刀疤的汉子冷声喝斥道。
猛哥摆摆手,示意那人不要说话。“邢英是吧,年轻人难免有些傲气,这无所谓,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不管你曾经是谁,有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丰功伟绩。只要来了这里,来了我们东厂,你就得遵循这儿的规矩。我们劫楼更是有自己家法,昨晚你一言不合就出手杀人,这已经严重违反了劫楼楼规。我作为暂任劫楼之主,更是不能在白垩大哥不在的时候而荒废了家法。所以……”
“所以,你想要我怎么样?”
“所以,你要对每一个劫楼兄弟磕一个响头。另外,由于你是杀害自家兄弟,所以,要你两根手指。虽然你是新人,但法不可废。兄弟,自己动手吧。”
邢英看了看面前的庞猛及他身后的七十多个手下,还有远处看好戏的大群囚徒。苦笑着摇摇头:“我不想闹事,我只想平平静静的过完这两年牢狱生活。为何你们要*我,我真的不想动手。”
看看自己的这两双手,邢英淡淡声:“手指,你可以拿去,但磕头,你们不配,我邢英跪天跪地跪父母师傅,绝对不会给其他任何人下跪。”
“呸!你tm挺狂啊,还跪天跪地跪父母师傅?在东厂,在我们劫楼,白垩和猛哥就是你的亲生父母。”
邢英原本平静的眼神忽然一寒,双眼微微眯起,精光暴射间如同两道红光闪过。刚刚开口的那刀疤脸竟然浑身一个哆嗦,连续后退两步,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毒蛇盯住的老鼠,在这炎炎夏日中竟然冒出冷汗。
不过这可是在整个东厂囚徒警官的注视下,自己又岂能丢脸,庞猛轻轻咳嗽一声,刀疤条件反射一般飞身跃出,一记干脆利落的回旋踢扫向邢英,一连串动作瞬间完成,凌厉而有气势。
邢英嘴角挂上一抹狞笑。
砰!
手腕与脚腕撞击出低沉闷响,邢英纹丝未动,可刀疤脸却是倒飞而去。
邢英行随心动,右手一旋一把握住刀疤脸的一条腿,向后猛的一轮。
嘭~~~
嘶……
庞猛等人倒退两步猛吸凉气,惊恐的看着邢英以及墙上的“肉饼”,刚刚嚣张的刀疤脸现在却成了一摊血肉脑浆碎骨的混合物。
血腥可怕的场景,令一些人立时将刚刚吃下的早饭全部吐了出来。
“你们可以侮辱我,我也可以给你们我的手指,但绝对不要拿我的父母来开玩笑。还有,我再说一遍,我只想清静的过完这几年,我不想惹事,你们,谁也不要挑战我的忍耐限度。我心已死,但我一直难抑怒气,不要让我再次出手。”
邢英重重哼了一声,抡起一脚踢中面前的一个囚犯。
啊~~随着一声惨叫,此人身子倒飞而去,连续撞飞七个人,正好给邢英让开一条小道。
“邢英,你太过分了。”
庞猛怒吼一身,右臂一震,带着猛烈的拳风以刁钻的角度击向邢英后脑勺。
他庞猛乃是劫楼的二当家,实力之强仅次于老大白垩,在整个东场内,就算是六大霸主见了自己也是言语客气,如果在非要在东厂来个实力排名的话,就算自己进不了前十,也绝对出不了十五。而实力的强横就代表着地位的尊贵,尤其是在这类似古代斗兽场的死亡囚牢内。
而今天,在这整个东厂的注视下,本来脾气不甚好的自己为了表现一下自己的气度才对邢英言语客气,可没想到这个愣头青丝毫不知何为礼让,不仅在自己面前一招废了刀疤脸,更是嚣张不可一世,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为了自己的威信,为了劫楼的尊严,他必须要制服邢英,给自己的手下一个交代,也给整个东厂一个交代,暂时失去白垩的劫楼仍旧丝毫容不得任何人来欺负。
所以自己这一一出手可是直接使出十成实力,力度之大,度之快竟然带着丝丝破空声。
砰~刚走几步的邢英猛的一回头,闷吼一声抡起一拳准确无误的正中庞猛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