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满意?”邢鹰立时被他气乐了。“都这样了你还基本满意?疯虎他们差一点就死了;沈君更是生死不明;数千帮众死在自己兄弟的屠刀之下;一万余名紫龙堂兄弟因为你的一句话圈在外面那冰天雪地中;整个血鹰会元气大伤,恢复时间至少需要半年时间;洪天帮、黑血盟也是因为我们的重大损失而蠢蠢欲动,几乎要脱离控制;我们原本的计划是要在灭掉五龙堂之后,顺道再将黑血盟这头野狼给完全打残,可如今也是因此而致使计划半途夭折。
血鹰会都已经这样了,你这还只是今本满意?你的天刑队呢,我交给你的影部呢?啊??在哪?你不是说所有局势都在掌控中吗?这就是你所谓的掌控?你不是保证在我回来后交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吗?现在这种局势就是你交的答卷?狄杰!!你好大的胆子。”越说邢鹰心中火气越大,越说邢鹰声音越高,到最后邢鹰几乎是抓着狄杰的肩膀吼了出来。
“而现在,王空、任天、齐文恪一同离开血鹰会。你别告诉我这里面没有你作怪,狄杰啊狄杰,你可真是什么都敢做出来啊。”
面对邢鹰的咆哮,狄杰眼睛微微一闭了一下,声音沙哑低沉的道:“除了沈君那里外,所有的局势确实是一直在我控制中,当疯虎他们遭到围困之初,我就已经发现,不过天刑和影部的行动却是被我一人压下。原因有三,第一,血鹰会自成立以来,虽然也是遭受过一些让鹰哥心痛的损失,但总体来说,这个社团的发展实在是太顺了,顺的让人感到害怕,顺的让包括疯虎他们在内的所有人内心深处存有骄傲。而这种骄傲在这次战役中暴露的尤为透彻,例如各个攻击部队在战事顺利时,士气高昂英勇异常,以一敌三不是问题。可在遭受围困的那一刹那,就连一些中高层的头目都表现出一种慌乱的感觉,要不是各部指挥官都还活着,恐怕当场溃散都不是问题,即便他们在后来再次恢复斗志,没有堕了血鹰会的名头,但所有的一切都不足以掩饰他们在初始之时的慌乱。所以,我认为绝对有必要给予他们一次痛彻心扉的记忆,让他们收敛一下骄狂的心性,便于血鹰会以后更好的发展。按照我原先的计划,十分钟的时间,足够让前线各堂精英折损一半,天王战将也该死上几位,可没想到,仅仅折损了三分之一,天王战将更是没有损失一位。”
说到这,狄杰略微一顿,看了看脸色越来越冷的邢鹰,毫不顾忌的继续道:“第二,五天之内消灭五龙堂所有主力部队,一个月时间控制整个五龙堂原先地盘,覆灭整个五龙堂,面对如此骄人甚至是可怕的成绩,血鹰会如果没有什么让人‘满意’的损失,那将会引起太多势力的顾忌,当然也包括国家。树大招风,太过强大的血鹰会很可能招来我们难以承受的飓风。所以我认为,必须要让前线部队损失一半。
第三,我要用血鹰会虚弱的外表来引动一些不安的势力,让一些隐患提前暴漏。例如洪天帮和黑血盟,我倒要看看这两条看家狗到底有何打算。
至于王空他们之所以会选择离开,也确实是经过了我的暗示。我认为,他们的存在确实对鹰哥你存在制约,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让鹰哥你在处理紫龙堂的事务上存在一些偏袒或者是顾忌,这已经引起了其他四大堂口的些许不满,毕竟在他们这些老兄弟眼中,紫龙堂属于外来势力,主客绝对不能易位。再者,正是因为齐文恪的存在,让龙睛队的势力或者是他们的地位在无形中稳压影部一头,让我们自己着力培养的情报部门成为了别人的附属,这……极为不符合我们血鹰会的发展。所以,我认为他们的离开,更有利于血鹰会的发展。”
说完,狄杰怡然不惧的迎上邢鹰越加冰冷的目光,他……自认做得全无错误!
我狄杰,问心无愧!
良久,冷冷盯视着狄杰的邢鹰无奈的轻叹一声:“我承认,你所要达到的目的都是我一直想要努力地方向,你说的这也我都曾考虑,但是……狄杰啊狄杰,你的手法实在是太过狠毒,太过无情了。我们血鹰会建会之初为了立威震慑强敌、为了能够尽快的站住脚跟,我不得不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段来达到目的。可如今,随着血鹰会的庞大,我们血鹰会一贯秉承的狂躁杀戮与无情狠辣仍然需要延续,但是必须有一个度。管理一个数千人的帮派和管理一个数万人甚至是十数万人的庞大社团,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建立一个类似古代社会的中央集权统治,想要确立我和邪爪、天刑、影部的至高无上地位。但这种观念的树立,并不是仅靠这种杀戮与无情就能造就的。而且你的这种手段存在一个极大地弊端,那就是一旦我或者是天刑队等遭受一定的损失,我们至强无敌的形象一旦损坏,那手底下那些桀骜的难免就会产生一些特殊的想法。所以我们需要一种与杀戮刑罚相配合的手段,来维持血鹰会的长久统制,那就是……情谊。是一种兄弟之间的情谊,是一种兄弟之间的归属感,认同感。
狄杰,这一次你确实是为我省了很多很多的麻烦,按理来说我应该感激你,应该重重的谢谢你。可……如此多的伤亡,如此多的精英的损失,你让我实在无法原谅你。还有一方面,疯虎他们都都很精明,你天刑队在各个战场出现的时机都是那么及时甚至是相差无几,这势必会引起他们的怀疑。而且紫龙堂一些人员也很可能对你存有怨念,你这次行动取得的效果让我感到惊喜,但它的弊病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处处箭头都是直接锁定了你。你这么做,虽然对我来说太……重要了。说句有些无情意的话,你确实是做了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但……
你这是何必啊,我们可以采取一些缓冲的方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