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气不接下气的周玲艰难掩口唾沫:“我们……我们得……我们得留下。”
冯采曼喘着粗气道:“留下干什么?啊?没……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吗?他们要杀出上海啊,我的天啊,看看外面那群人,不仅有拿刀的,还有拿枪的,一个个凶神……”话还没说完,公路尽头忽然传来一连串的轰隆声和越来越想的刺耳警笛声。
三女同时转头望向远方。
嘶……
不看还好,一看这下,三人忍不住同时吸口凉气,再也管不了什么,撒丫子疯跑。
而她们刚一离开这里,数十辆醒目的警车和数十辆带着全副武装特警的大型卡车迅靠近邢鹰的住处。
房间里,冯采曼三人离开后,一号等人连忙再次苦劝邢鹰离开。
邢鹰瞥了他们几眼,轻哼一声:“冲出去?哼哼,你还不如说逃出去呢。我们血鹰会什么时候沦落到遇到危险就落荒而逃的地步了,我们来上海是做什么的,嗯?忘了?!”
“可……”许唯一心中一急,连忙阻止。自己来之前,狄杰和疯虎等人都反复叮嘱过,特殊手段尽量不用还是不用,无论如何也要确保邢鹰的安全,毕竟血鹰会承担不起邢鹰出现意外的任何代价!
邢鹰脸色一沉,冷喝道:“没有可是!吕岩,让你的黄泉堂给我让开,放何汉青进来。”说着不满的瞪了众人一眼:“我看你们还真有点胆大包天了,竟然想着对抗整个上海警局,我告诉你们!一旦、我们真的这么做了,那就是宣战!是一种-裸的宣战,是向整个上海宣战,甚至是对国家权威的挑衅!我们血鹰会也将遭到中央毫不留情的抹杀。我一直都在强调凡事都有一个极限,都有一个度,做人行事绝对不可毫无顾忌!杀一人可以,杀十人同样可以,但大规模集团战绝对不可以,尤其是现在面对整个上海警局。而且一旦我们三千多人同上海警方交手,以你们的心性定然是一种不死不休的局面,如此一来上海军队驻军同样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到那时候……你们有谁能够给我完全保证,我们还能相安无事的走出上海?!
我之所以枪决那五人,是有自己的考虑,你们还真当我无法无天了?!不是!我之所以敢如此做,是因为我手中的筹码能够承受事件所带来的结果。”说着,邢鹰重重哼了一声:“听明白没有!”
众人身子一颤,无一不是低下脑袋,不过却没有一人去应是,显然在他们心中并不是那么认同邢鹰看法。毕竟对他们来说,邢鹰的性命高于一切,可以说他们活着就是为了追随邢鹰,要是让邢鹰落到公安部手中,那……未知因素太多太多了!
他们承受不起,也不敢承受,不敢冒险!
邢鹰眉头一皱:“吕岩,愣着干什么,让你的黄泉堂撤掉!”
“啊?这……”脸色为难的看看邢鹰,本想硬着头皮说上一句,可一抬头对上邢鹰的眼睛,顿时身子一颤:“是是是,鹰哥,我马上去!”
对着一号等人苦笑一声,吕岩快步退了下去。
不到五分钟,外面忽然爆出一阵阵激烈的喧哗声和吕岩的喝斥声,显然是面对警察的突入,吕岩一时间难以控制住群情激奋的黄泉堂。许唯一小心看看邢鹰,轻咳一声,带着刁名灵快步走了出去。
随着许唯一的出去,外面激烈的对峙喧哗终于开始有缓和的趋势。
足足十分钟之后,嘈杂的喝斥喧闹这才平静下来,并很快陷入一种压抑的沉静之中,由喧闹到寂静的极端转化带给寂静的是沉闷的压抑。
不一会,随着砰的一声,房间大门被粗鲁撞开。
何汉青和几名今天早上在码头上的几名警局高官还有几个陌生的中年人面孔在十余名全副武装的特警护送和二十多名邪爪的“伺候”下,来到房内。
看着负手站在房间里的邢鹰,何汉青重重哼了声:“邢鹰,又见面了,我说过早晚有一天你会遭到惩罚,而且时间还会很快来到,怎么样?时间,就是现在!”说着重重哼了一声,指指身边的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介绍一下,这位是公安部总秘书长郝昌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