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书?”
“不是有那个成人大学吗?也不用去上课,自己看看书到时候考试就行。”
李蔓说:“我对这块不是很了解,我记得好像是每年十月考试的吧。”
吻的太久,她额头都出汗了,张合的唇娇艳动人,裴邺坤轻轻把她发勾到耳后,说:“十月就十月吧,这样一年的时间我也能好好准备。”
“可你工作已经很累了,还要读书,你...怎么会想要读书?”
裴邺坤:“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从前一个人过日子怎么来都行,现在不一样了。这社会竞争多激烈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像你说的,以为结婚养孩子开销大,我是男人,不能让你扛也不能依靠你的家庭背景生活,那天老赵和我说了些话,都很有道理,我现在的文凭左右是不能往上升的,虽说升职也不是想升就能升,但我心里有底,只要勤快点,总有一天能捞个好职位,到时候你和别人说起我你也有面子。”
裴邺坤将她抵在墙上,他低头吻她额头,继续道:“我爱你,爱一个人会努力想做个配得上她的人。”
海风从阳台窗门里溜进,夹杂着阳光的味道,他声音低沉的如同广袤的大海,一点点涌入她的心里。
他有点大男子主义,自尊心强,李蔓知道他绝不会想活得比她差,她和他在某些方面其实确实不合适,当她决定和他在一起其实就像赌博,她认定了他,不会再改变,她赌这一生他会对她好,他会做个努力上进的人。
李蔓想过无数遍,她不要求他能变得多好或者多有钱,她只希望他能够保持他现有的责任心和上进心。一生太长,单靠爱情也许很难熬过,两个人在一起彼此包容彼此信任,互相给对方带来正能量,互相付出,这样才能让感情长长久久的走下去。
男人的尊严和自信往往来自事业的成就感,在一个家庭里当他比女人承担的更多的时候他会觉得自豪,女尊男卑的话对她和裴邺坤来说并不合适。
他从小是被李蔓崇拜的,他有他的骄傲,他想做一个一生都被她崇拜都让她依靠的人,李蔓都懂,所以她很开心也很支持他。
李蔓抬头仰望他,凝视片刻,她说:“你这么聪明,应该很容易吧。”
“难说,都十几年没碰过课本了,abcd都忘光了,指不定我就失败了。”
“可我听说成人高考卷子不会很难,分数线也不会很高,你有想过报哪个大学吗?”
“财经大学。”
李蔓笑着,双手环住他的腰,说:“你一定可以的,以后别人问我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哪里毕业的,我可能下巴得抬到天上去了。”
裴邺坤也笑了笑,“要不是为了讨好丈母娘,我会挑战这种高难度?”
“你是为了我妈?”
裴邺坤说:“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些,可他们不一样,老一辈看人都看文凭,见面三句肯定有一句是你闺女儿子在哪里读书?我家比你家还复杂,这些年闲言碎语还少吗,咱们俩在一起,指不定别人把你妈我爸怎么说呢,我得让丈母娘有底气啊,我家女婿多少工资什么文凭,有底气的甩他们一脸。”
“我妈这人胆小,早些年因为和我爸的事情没少被人说,她和我说过你,也确实提到了这方面的问题。”
“所以说啊,人言可畏。人活着有时候就图个面子,谁家孩子工作好谁家房子盖得好,就这些。”
李蔓静静的抱着他,他胸口暖,贴着舒服。
裴邺坤说:“甭着急,慢慢来,我们的事先别告诉阿姨,等明年这个时候我考出来了,也攒了点钱,光明正大的去提亲。”
李蔓:“明年啊,明年这个时候可能我都结婚了。”
“嗯?”
“我妈催我结婚呢,也不知道怎么了,时不时问我有没有对象,国庆回去后倒是没再提了。”
“估计是怕你年纪越大越难看,等会嫁不出去。”
“......说得你好像多年轻一样。”
“男人三十一枝花没听过?更何况我还没三十呢。”
李蔓手覆在他胸膛上,她压了压,厚实的身板像是一堵墙,她说:“这花颜色挺黑的,还挺硬。”
原本挺正常的话进了他耳朵就变味了。
裴邺坤撩起她裙子又开始有所作为,痞痞的笑着,“黑不黑,硬不硬,你最清楚了。”
初秋不似夏天,太阳落山的快,余晖也走得快,两人在海边走了一圈去搭公交回市里。
裴邺坤接到周金电话,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去,他握着李蔓的手,回绝了周金,说晚点回去。
周金颇有深意的说:“注意安全。”
裴邺坤哼唧一声,“我倒是想注意。”
李蔓问他:“你乘几点的车走?”
“八|九点吧,我上楼蹭个饭。”他就想再安安静静和她处一会。
“小裴!”吃完饭出来的散步的蒋大爷摇着芭蕉扇,远远就望见裴邺坤,走近一看还真是。
裴邺坤刚想点烟,便顺手把烟勾到耳后,说:“好久不见啊老爷子。”
“回来待几天啊?”
裴邺坤一笑,说:“等会就走,没空陪您下棋。”
蒋大爷失望的摇扇子,寒暄几句笑呵呵的上街散步。
李蔓的房间没有什么变化,他一踏进房间就觉得舒服,懒洋洋的倒在沙发上抽烟。
李蔓从冰箱里拿出水饺,说:“凑合着吃吧,我前段时间自己包的。”
“什么馅?”
“芹菜猪肉。”
“这个香,记得给我弄点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