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来到了地下指挥所，在自鉴会的军队体系中，基地指挥部的决策层每个一段时间会随机送下来一个人到前线部队中了解情况，所以前线士兵和指挥部并没有那么生分。

因为制度上，指挥部所有人都有机会到前线去待一段时间，在这一段时间内生死上受到前线士兵各种照顾和解释。所以指挥部经常会耐心的听取前线所有意见。

整个军队上下级关系仅仅仅仅控制在对军队命令的遵守和执行上。而军人之间无论是军队中的高级别军官还是最基层滚泥巴的士兵。都差不多保持着一种平等，在这种平等下，形成了一种上与下同欲军事风格。

李观对这种军队风格深有体会。首先这是军队，因为所有人对命令执行的条理性，对作战命令，任务责任的主次，执行的非常完善。能做到这一点的，是军队和土匪的最大区别。而为了做到这一点，让将军高层的命令得以完善的贯彻下去，铁塔文明的军队是把军人也分等级了。让下级军官对上级军官条件反射低头。下级对上级心理上低了一头，自然会对上级的传达的命令有效的执行。整个军队是在一层层等级威权下，形成的战争机器。

但是李观发现自鉴会，这种上级军官对下级军官的威权并不是那么明显，士兵在和军官敬礼打过招呼后，在非作战任务中，士官帮助普通士兵处理伤口，亦或者按照轮班制度为普通士兵站岗守夜。在有伤兵的情况下，将自己背包的补给物资让给伤兵。这种情况在天行会的军队中是不存在的。天行会强调军官就是军官，士兵就是士兵。

而自鉴会则是，军队是一个整体，在思想下指导整体，军队需要所有人坚守岗位配合。所有人都要有身为集体的一份子的觉悟，在这份觉悟下，哪怕是从指挥部下放的观察者，在火线，都必须要听从军衔低军官的正确命令。因为在这个岗位上士官最主要的任务是火线作战。任务第一。

如果战局必要，指挥部下方的观察者，或许还要到火线上，把伤员拖回来，在拖回来后，和士兵讨论用什么火力掩护，在几秒中内完成行动能减少伤亡。然后报到指挥部去，传达到军队每个小队上，进行经验总结。

然而就是这种以任务为主，军官士兵的分类是为了完成任务的概念贯穿整个军队，让这只军队作为一个整体，在战场上有着惊人的应变能力。军队战术的讨论抉择并不是哪一个天才军官在抉择，也不是那一群军事家们在决策，而是整个军队，遇到各种情况，军队中程序化总结推广。

对于这样的军队状态，李观在和其他军队比较下，深以为然，但是又摇了摇头，因为天行会学不了。想要让天行会也变成这个样子，让下面的军人积极的探索各种作战经验传递给军队高层，然后让军队高层也积极的思考那些底层军官的意见。这是不可能的。首先底层士兵对高层为什么而战的概念感到麻木，不会积极。而高层也不会为一两个丘八用命换来宝贵经验，有什么态度。

现在李观到达指挥部，三个小时看到整个指挥部对各个部队传递消息的处理量，那个一丝不苟的态度深感动容。首先工作量这么大，那帮下午到点就放下所有工作，喝贵族餐点，让自己高贵大脑能够适当松弛保证灵感的高级军官们，到底有没有这种态度，来处理基层士兵传来的层出不穷的意见。一张张材料上记载着枯燥无味的数字，所有数字单一来看没有任何意义，但是统计整理后，就是关键的数据。

而现在自鉴会的指挥部能有这种态度，是因为每个人在制度规定下都要去前线。不能推脱，推脱就是逃兵罪要立即执行枪决。

而这样的制度能在贵族军校派系占据主体的天行会军队中执行吗？这不是个人能力的问题，而是每个人没有制度约束，无法保证态度的问题。是体制问题。

李观到达了指挥部三个小时后，看了三个小时，终于理解了自鉴会军队的全貌是什么样子。而接下来，李观等到了他要等的人。

任迪从工厂中来，工厂那边出现了一点问题。有关工人焊接技术标准的问题，由于这个标准的变动，有关多种产品在实际运用中的效果，然而至于修改对不对，需要生产一批收集使用效果。而这一批生产，必须按照产能空余协调。

在完成这一切工作任务分配后，任迪才赶到指挥部和李观见面了，任迪不知道莫从率属于空间（莫从没有表现）但是任迪知道李观，任迪当初通过微界面，看到他是和韩凡真一起来的。

当自鉴会，在调查人员有谁来自天行会，李观主动报名，任迪一点都不奇怪。

在看到任迪后，李观顿了顿，然而很快的敬礼，任迪回了一个军礼说道：“你在进入自鉴会之前，在天行会中做什么。”李观看了看任迪嘴唇紧闭。任迪说道：“这不是必要问题，这样我只确认一下，如果你返回天行会是否能够有效的传递一些消息。”

李观问道：“具体是什么消息？”任迪说道：“合作的消息，我想天行会那边现在肯定有些焦头烂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