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项西看着图片,“这个葱的颜色真好看啊,绿绿的。”
“嗯。”程博衍应了一声。
“这个……”项西想再找个别的颜色出来,对着一盘鱼居然无从开口,“辣椒的颜色也好漂亮啊,红红的。”
“嗯,”程博衍记下了菜谱起身进了厨房,“你自己玩会儿。”
“……哦。”项西只得放弃。
程博衍本来想做几个大菜,买了鱼和鸡,但最后只做了条鱼,还有一碗土豆泥。
鱼有点儿熟过头了,肉有点儿抽抽,土豆泥还是维持了正常水准。
“慢慢来吧。”程博衍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项西。
“鱼还挺好吃的,如果你舍得多放点儿盐的话,”项西边吃边说,“我明天去茶室……”
“学你的茶炫你的富,”程博衍打断了他的话,“做菜不用你取经。”
“哦。”项西说。
项西虽然答应了,但第二天去茶室的时候他还是琢磨着要向胡海问问,起码弄明白蒸鱼怎么才能又熟了肉又不抽抽。
程博衍和他对食物的要求都不算高,但程博衍现在突然要做出好菜的兴趣比他还要浓厚,他怎么也得出点儿力。
不过到了茶室楼下,看到楼上开着的窗户时,他猛地把要问怎么蒸鱼的事一瞬间就忘了。
脖子上的伸缩绳子被收短了,正好在领口隐约地能看到一点儿。
胡海会看到吗?
看到了会有反应吗?
会不会看不见?
看不见的话自己要不要假装好热啊,把衣服脱了?
要不要假装踉跄一下把坠子晃出来?
或者还是直接再收短点儿?
项西站楼下脑子里跟滚筒洗衣机似的转着,还是衣服塞多了的那种,扑棱扑棱的。
“怎么不上来?”窗口那儿突然探出个脑袋来。
“哦!”项西吓了一跳,看清是胡海,顿时紧张得汗都要下来了,赶紧低头跑上了楼梯。
上楼的时候陆老头儿还没过来,茶室里只有胡海在,他正坐窗边弹着琴,那沉迷的架势让项西觉得刚才跟他说话的人是个幻影。
“你师父还没吃完饭,”胡海听到他进屋,手上没停,边弹边说,“小孙女回来了,今天要晚半小时。”
“哦,没事。”项西进了屋,坐到茶桌旁,下意识地摸了摸领口,确定了一下坠子的位置。
“你吃饭了吗?”胡海又拨了几下琴弦,停下了看着他。
“吃了,”项西悄悄挺了挺胸口,“我吃了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