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亭握着笔的手一顿,唇角抿开一个浅浅的笑,这才抬起头。
他伸手把那张纸拿过来,在第三道题后面添了个条件,一脸无辜:“落了个条件。”
许瑟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压下想打人的欲望,把纸拽过来,看完题之后开始写。
下笔力道重得像是把纸当成了陆亭。
加了个条件之后题目就简单多了,许瑟花了十分钟写完,把纸还给陆亭。
陆亭扫了一眼:“挺好的,都对了,但是还有个简便一点的方法,我给你讲讲?”
“亭哥,亭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许瑟双手合十,生无可恋地认错。
陆亭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行吧,去睡觉吧。”
他话音一落,就看到许瑟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拿了东西就走。
走了几步又退回来,别别扭扭地说了声“谢谢”。
陆亭椅子里靠了靠:“不用谢,兔子。”
走出几步的许瑟回头,对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飞也似的跑走了。
陆亭手搭在椅腕上,撑着头,看着外头的景色。
挺漂亮。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的亮了,陆亭拿过来,看到备注后,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
过了几秒,他接起电话。
“怎么现在才接电话?”说话的是他母亲,杜浅。
听着杜浅的质问,陆亭嘲讽地勾起唇:“杜女士,您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跟我爸离婚的事谈好了?”
“陆亭!”杜浅整个人都炸了锅,“你以为这事为什么拖这么久?要不是你爸死活不肯放开你的抚养权,这婚早就离成了。”
“你用不着这么假惺惺的,你俩离婚,我谁都不跟,下个月我就满十八了。”他说完,把电话挂了,将手机往桌子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