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再次见到江御,是晚上程清和他打电话说他御哥已经连着打了好几天的游戏没合眼了。
程清拦不住,他试着直接把江御的机子给停了,但是下一刻人就直接冷着脸过来找他,那副样子,程清看得都胆战心惊的。
陆行舟从床上匆匆爬起赶过来,路过柜台时和程清交换了一个眼神。
程清耸耸肩,一脸无奈地指指里头。
陆行舟走过去,盯着江御看了好半晌。
他戴着耳机在打游戏,打得还挺投入,根本没有注意到陆行舟的到来。
陆行舟索性从旁边拉了张椅子坐下。
江御打完一局之后,松开鼠标,右手握着左手手腕,活动了一下筋骨。
正准备继续打的时候,鼠标忽然被拿走了。
他顺着看过去,就看到陆行舟抱着鼠标,欲言又止。
“鼠标给我。”他开口的声音哑得很,咳了两下,不耐地皱眉,又加重语气说了一遍:“鼠标。”
陆行舟瞥了一眼桌上,一烟灰缸的烟头。
他张了张唇:“御哥,你知道你现在就像什么吗?”
江御没说话,陆行舟把椅子往他那边拖了拖:“御哥,你他妈现在就跟街口那些个染着绿毛的废物混子一样。”
不知道是哪个词戳了他一下,江御垂着眸,良久,淡淡地“嗯”了声:“我本来就是个混子。”
他语气平静得好像在陈述一个什么事实一样。
陆行舟忽然觉得心累,“御哥,我跟你说实话,我从小到大没真心实意的佩服过谁,你是唯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