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被陆亭从中间撕成了两半,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他撕得很整齐,沿着两行字的中间撕的,倒是没有破坏字。
任居将信纸上的内容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最后沉默了下来。
他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亭在沙发上坐下,招呼着任居:“您也坐。”
任居有些恍惚地在沙发上面坐下来,思忖良久,最后有些惊奇地道:“她这,这不是精神病患,是传销组织出来的吧?”
任居最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颜微能把歪理说得这么头头是道。
“有些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们给自己构造了一个世界观,并且认为那个世界观就是真理。”陆亭解释道。
任居还是觉得挺神奇的,但是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世界上什么人都有,这个道理任居还是能够理解的。
他把信纸叠好,眼睛一边瞟着陆亭,一边偷偷摸摸地把信纸往自己口袋里揣。
陆亭余光瞥到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直到信纸彻底地进了自己的口袋之后,任居才松了口气,他问:“你说的那个条件是什么?”
任居下意识地以为陆亭是想给颜微求情,甚至都想好了自己该怎么义正言辞地拒绝他,并且带他走上正道。
陆亭手搭在腿上,手指微曲,轻轻地敲了敲。
他转过头,神情严肃,说出的条件却完完全全地出乎任居的意料,他说:
“别让许瑟看到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