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博没事的，我保证。”

听到莱特这么说，艾斯睁大了双眼看着莱特，面上满是不敢置信。

路飞也不哭了，跳起来大叫：“真的吗莱特先生！”

“当然是真的……”

莱特指了指两个小子串在脖子上的金色水晶：“萨博也有这东西，最起码能保他一命，不过吃点苦头是免不了的。”

“萨博有他自己的际遇和命运，也许暂时不会像你们希望的那样名扬天下，不过时机到了一定会再见面的。”

“谢谢您，莱特先生！”

艾斯鞠了一个躬——虽然自己二人早有猜想，但现在有了莱特的亲口保证，艾斯莫名安心了许多。

希望这个神奇的水晶真的能够救萨博一命！

……

久违地经历了一场“圣光极限训练法”，路飞被莱特治愈之后就忍不住倒地呼呼大睡起来。

艾斯的情况好了很多，精神上的疲惫没有路飞那么强烈。

“莱特先生。”

艾斯看了一眼熟睡的路飞，转向莱特，有些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

“……虽然爷爷没有明说，但您在海军里也是特殊人物吧？”

“为什么这么说？”莱特很是诧异，这么说……貌似也不算错。

“爷爷对工作上的事……他身为海军的事，从来也没有多谈。但他从不会带其他海军来见我。”

“只有您例外……爷爷他甚至让您教导了我们几个月的时间，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

莱特深深地看了一眼艾斯：“所以？”

“所以，我判断，爷爷应该是绝对信任您的，您和爷爷的理念，应该是一致，或者至少相似的！”

艾斯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臂抱住膝盖，下巴放在膝盖上，沉默了起来。

莱特轻声道：“也许是吧……卡普先生亲自介绍我加入了海军，而我加入海军之前的行事风格，你多少也应该知道一些。”

“至少，我应该可以做到一些，你爷爷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或者说我在努力实现这个目标。”

“果然……莱特先生，您是特殊的。”

“您之前对海贼的态度，是为恶者杀，但您似乎并不排斥我们出海成为海贼。”

“您告诫我们不得为恶——即使是海贼，只要不曾为恶，您也愿意原谅他们吗？”

“这种事情很难界定。”

莱特缓缓道：“一方面，真正作恶的海贼，和不曾为恶，但因自身威胁‘被定义’成海贼，是两码事。”

“另一方面，即使不曾为恶，但承认‘海贼’这一身份，本身便代表了挑战秩序，助长为恶的气焰，甚至会间接造成危害——即使他们是在做好事。”

“所以，目前能够维持着海贼之名，但实际上没有危害的海贼团，几乎没有——这只在不成气候的小海贼中才可能出现。”

“一旦名扬天下，你就会被人效仿，被人崇拜，被人追随——由此引发的一系列影响都是不可控的。”

“你自己没有为恶，但你的崇拜者，追随者，效仿者为恶，也是算在你头上！那么你的名，便是‘恶名’，‘海贼’这个身份，便恰如其分了。”

“而对付名副其实的‘海贼’，现在的我，即使不下杀手，扔进推进城也是免不了的。”

艾斯目瞪口呆地看着莱特，莱特讲的这些，是他现阶段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的。

就算是莱特，也是亲身经历了很多事件，直至身为中将，才明白了这些道理。

世事总是如此，非黑即白的世界，只是理想主义者的一厢情愿罢了。

“卡普先生对你们的教育实在是太粗暴了些。”

莱特拍了拍艾斯的脑袋：“大概他也不会对你们说这些话吧……只会用拳头说话的老头子。”

“哈……是呢，爷爷的道理，就是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