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到6家小区门口接我那次，她给了我一瓶水和创可贴。”

        “她还挺会助人为乐的嘛。”

        “人是挺不错的，怕她也有6家小女儿的坏习惯。”莫殷雪叹了口气，“同一个妈生的，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莫女士，这种话不要在我面前说。我跟大哥差得也很远，你那句话ci  ji到我了。”

        “滚，哪儿都有你。你知道小语其他事吗？如结没结婚，有男朋友了没有？”

        “我一个大男人好意思问？她想歪了咋办？觉得我对她有意思，在故意跟她套近乎。”

        “要是你接触过后觉得她人确实不错，试试也行。不过如果有更好的，直接考虑别人。我不想要6家那样的亲家，我怕我会短寿。”

        “要是所有人都有你这种想法，6一语这辈子别指望嫁个好人家了。她家人是她家人，她为什么要为他们的行为买单？她十几岁的时候被家人赶出家门，自己生活、挣学费，到适合婚嫁的时候，又因为家人的拖累无法嫁个好人家。她这是有多冤啊，净摊这种破事儿。”

        莫殷雪想了想，现霍予沉的话并没有什么错，说道：“要是咱们家再普通一点，我倒也不反对。咱们家这种情况，连你大哥都随时随地有生命危险，要是找个不在圈子内的亲家，以后还指不定会生什么事。6家这种能惹事儿的家庭想都不用想了。”

        “莫女士，你这话说的我好像跟6一语有一腿儿，明天马能扯证结婚了似的。”

        “我是事先提醒你，小语这边帮她我不反对，但别走得太近，也别让人姑娘家对你有什么别的想法。辜负什么，都别辜负姑娘家的感情。那种债是还不起的，知不知道？”

        “这种话您还是跟霍将军说吧，他肯定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提你爸，一提你爸我头疼。你爸要是有你十分之一的能言会道，我都还能年轻十岁。”

        “莫女士，你吹牛吹得差不多行了。你现在看起来也三四十岁，再年轻十岁。我们一起出门，人家问我这是你妹妹啊，我多尴尬。麻烦你想想你儿子的处境。”

        “少扯淡。”莫殷雪扫了一眼路况，“左转回大宅吧，我大儿子还重伤，我总不能不去看他一眼。”

        “我大哥要是听到你刚才这句话，肯定觉得有外星人侵占了他妈的身体。”

        莫殷雪瞪了他一眼，“对你，我是凶了一点，也不太像个慈爱的妈妈；对你大哥，我勉强能打八十分。”

        “您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霍予沉笑着把车子左转，往军区大院的方向开去。

        ＊＊

        6一语打车回了公寓，她换了身居家服后去书房开始整理她近期的作品。

        要是有幸跟陶老一起学习，她得好好梳理一下她近期的困惑和疑问，这样也能最高效地跟陶老交流，不会浪费这样难得的机会。

        她是不太自信她跟陶老还会建立起什么忘年交之类的师徒感情。

        那种东西太玄了，她不觉得这么幸运会成为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的忘年小友。

        最好的可能是在未来跟着陶老学习的这段时间能给她带来一些进步，能用更平和、更有底气的态度去面对她的职业和以后的规划。

        通过苏园项目的设计，她现她的设计有一个问题——她很容易用循规蹈矩的方式去收集资料或设想设计所需的灵感。

        那种方式很传统、效率并不高。

        她应该尝试其他的方式，但目前她的视野和所遇到的项目不足以让她打开新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