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董,你怎么来了?”
“来接我媳妇儿啊。”霍予沉扬了扬下巴,“车。”
“好咧。”褚非悦露出傻得冒泡的笑容,打开副驾的车门坐了去。
系好安全带之后,褚非悦瘫在副驾,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
霍予沉好笑地看着她难得没有神采、木木呆呆的样子,“这么累吗?”
“累啊。今天听了一天的报告听得脑子都疼。我想我还是基础没打好,听了不少东西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弄得我心理压力大到不行。”褚非悦说着一脸沮丧。
“你起到的作用是当颗定海神针,又不是让你立刻干出一番大手笔的事来。专业的事有专业的人来做,不需要你。”霍予沉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算了,现阶段跟你说这些话你也听不进去,还是得亲自去感受感受。以你的聪明,半年之后你明白这个道理了。”
褚非悦有气无力的点点头,眼皮耷拉了下来,有点困了。
霍予沉把车窗摇了来,把车载音乐调到了轻音乐的频道,悦耳、和缓的轻音乐顿时流泄在车内。
褚非悦很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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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非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四点半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脸的妆容已经卸了,也换了睡衣。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帮她换的。
褚非悦真是很难想像自己还有睡得这么死的时候,居然霍予沉帮她卸妆、换衣服,她都没感觉。
她辈子是猪吧。
褚非悦很久没睡这么长时间过了,现在精神特别饱满。
她轻手轻脚的下床,先是去婴儿房看宝宝们。
飞飞今晚没在这边睡,估计又跟霍宛蹭床去了。
睿睿和安安四肢开叉的仰躺着,小小的胸脯轻轻的起伏着,娇娇嫩嫩的嘴也微微的张开。
小嫩脸儿是纯净无邪的小表情,看得人心里都软成了一池清水。
褚非悦分别握着他们的小肉手,在他们的脸各亲了好几下,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他们,到书房里的露台盘腿坐着。
露台放置了一张小矮桌和两张方形软垫。
褚非悦便拿着写本坐到软垫开始画画。
她画的是昨晚的度假村,画的只是度假村的大致结构和主体景致,却也是栩栩如生。
褚非悦对她自己的绘画水平还是很有底的,她顶多属于苦练型选手,因为长期坚持而技能稳定。
天赋型的选手在绘画这一块儿是拥有照相式记忆的,只要看过一眼的东西,时隔很多年都能一五一十的复述或画出来。
她连昨天观察过的东西,今天再画都怀疑不定实物到底是怎么样的。
她刚大学毕业的时候,还特天真无邪的幻想过要是在建筑行业里走不通,可以转行画画或当位不入流的画家。
直到她看到一位天才画家的画和报道,知道那位天才画家每天花在画画的时间后,她没好意思有当不入流画家的念头了。
那位画家当时三十五岁,出生画商之家,每天画画的时间过十四个小时,数十年如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