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程总投资失败这件事情,她对一个默然的旁观者。
程总说完那番话之后,沉默了。
褚非悦也一时间没找到什么话,偌大的办公室陷入了一片寂静之。
韩俊说道:“你对项目还有信心的想法我理解,但目前而言我们应该有个态度,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度过难关的员工,我们欢迎。只是因为这里还能的了工资在这里浪费时间、混基本工资的员工,我们要表个态,他们愿意留留,不愿意留可以先离开。”
韩俊的话说的还算委婉,要是他把所有的话都说齐了,褚非悦没有办法表态了。
他的话其实也有些微妙,一是给了褚非悦建议,二是先给程总说明褚非悦的想法。
这话要是先从褚非悦嘴里说出来,那感觉很不一样了。
褚非悦一说出口,总部对子公司的态度。
因此,刚才褚非悦才选择沉默。
她不说话不代表他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而是他们有下定决心,需要有人先替她说这番话。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出去谈判和谈事情都要带个助理的原因。
主事者不方便说的话,可以借由助理的口说出来,这样一来给双方保留了一定的颜面。
程总静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按褚总的意思办。”
褚非悦满意的点点头,“当你对项目还有信心,我不会让你放弃这个项目,做任何事遇到一些困难是必然的。但目前的公司状态非常不理想,这一点你应该也是知道的。把公司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耗了两年时间的项目,公司全体下都等着那个项目回暖,其他的事都不干。这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很难理解你们是想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程总再次沉默了,声音显得很小,说道:“我只是对我那位朋友有信心,我觉得他不会骗我。没想到造成了这么一个后果。如果褚总觉得我给公司添了麻烦,让公司蒙羞了,我都没有话说。公司所欠的债务,我一个人承担,不会让总公司和其他员工承担债务。”
褚非悦深深的看了一眼,说道:“朋友?你能不能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你让我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本来很多事能通过商讨的形式来解决,却因为不肯把有用的信息一一说出来,才导致了沟通不畅。我现在在你面前,我想很多话你可以直接当着我的面说。”
褚非悦说完目光平和地看着程总,程总的手不自觉的搓着膝盖。
褚非悦也不催他,让他搓了将近五分钟的膝盖。
那短短的五分钟时间,让公司内的三个人都觉得无的漫长。
一分一秒都让人如鲠在喉。
那难熬的时间过后,程总才缓缓的开口。
“我是个孤儿,以前是吃百家饭长大的。长大后,勉强到普通孩子能有的学历,出来工作了。我工作遇到的第一个老板对我特别好,我才15岁,还没有成年。那个老板看我小,让我白天在他的工厂里打工,晚让我去夜校,让我有了和大部分的城市人一样的起点,乍看下也不别人弱太多。后来经过打拼,还侥幸的拥有了一家小小的公司。那位老板却从来没有收过我的任何贵重礼物,反而逢年过节都会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他家吃饭。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前两年他的工厂受行业挤压快要宣布破产,他也什么都没跟我说。我还是通过朋友知道这件事,我的公司正好是做他周边的产品,把大部分资金都放到他的工厂,让他周转,但还是不容乐观。其实这两年他一直想要还我的钱,我不忍心收。前段时间我把房子也给卖了,拿了一部分钱给我前老板,另一部分钱准备给员工做过年福利。他们年后愿意来的来,不愿意的我也不勉强,我想尽力再扛一扛。要是扛过去了,我和我前老板熬过来了;扛不过来,我们也是一无所有,重新再从零开始。我才四十多岁,以后还有时间,我前老板已经六十多岁了,我不想让他临老了还遭遇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