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她的心胸还是很狭隘,楚清芳年轻时犯下的错,算临老了,想忏悔她也不愿意给对方机会。
误打了别人一个耳光,回头道歉都还要好几天才把这件事给揭过去。
有意、恶意的换别人的孩子,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原谅。
即便她的人生之路已经走到尽头,也不是别人要原谅她的标准。
楚清芳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从头到尾跟你说。我下队的地方是在离万人墓葬有6o公里的镇,也曾去过那个村落。当时的村子的密封性很强,排外性很明显。我们在通往村子的路遇到几个抬着难产孕妇的一小队人,那里的陋习是孕妇难产是不祥的,会有血光之灾。不能回村,不能医治,要抬到守村树下,让其自生自灭。要是成功生下了孩子,证明血光之灾被他们自己破了。要是大人和孩子都死了,移到旁边焚烧火化。我是个医生,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两条人命因为他们的愚蠢消失。在那些人走之后,我带着医药箱过去给那名孕妇动手术。那名孕妇坚持不了,坚持让我剖腹救她的孩子。我没有别的办法,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剖开孕妇的肚子,孩子已经被脐带绕颈死了。”
褚非悦听完后,脊背有些凉。
“孕妇悲伤过度,加失血过多,没撑过一个小时死了。我闯了大祸,只能收拾东西摸黑逃走。后来我才知道那名孕妇的家人一直在暗查看,等着我给他们带去好消息。看到孕妇和孩子都死了,肚子还有个大口子,他们害怕被村子里的人赶出去,供出了我。我快被村民追时,刘婉宁的哥哥拉了我一把,把我藏在河水里,让我躲过了一劫,他却被人打断了一条腿。我在刘家住了一段时间,等风声过去了,刘家人才掩护我回城。后来,为了报刘家人的救命之恩,我时常给他们汇款和其他物质。在医院重新看到刘婉宁之后,才杨着帮她做点什么,不想让她重蹈当年那名孕妇的覆辙,我牵线让她去最好的一家医院。没有想到她为了省钱,居然会那么做,坚持生了那么长时间。”
褚非悦听到这么一长段的话,脸没有什么表情。
楚清芳说完之后,便动作拘谨的拿起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茶水。
褚非悦的目光锁着她的任何微小的动作,冷声道:“是我给了你随意信口开河的自信?你高于常人的智商,还是你虚长的这些年岁?”
褚非悦的这番话近乎无理了,连表情也带了明显讽刺的意味。
楚清芳脸色变了几变,“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这些人的戏真多,随便胡编乱造敢出门忽悠人。在把所有人通通看成傻子这一点,你和刘家、6家的人还真有共同点。楚清芳,别绕弯子了,把你专程来找我的目的直接说了吧,至于你话里的漏洞我懒得一一给你挑出来了,你不乐意听,我也没这个闲情。”
楚清芳见褚非悦的语气笃定,脸色不由得变了几变,身体也剧烈颤抖起来。
褚非悦神色淡淡地看着楚清芳,见她没有说的意思,起身离开。
在褚非悦要走出咖啡厅时,身后和面向咖啡厅的人传来一阵惊呼声。
褚非悦扭头看了过去,只见她刚才所坐的卡座的玻璃,鲜血飞溅。
楚清芳的腹部扎着一把刀,用一种诡异而渗人的笑容直勾勾地盯着褚非悦。
褚非悦冷冷地看着这一幕,迅地掏出手机报警。
……
褚非悦跟在霍予沉的身后,走出警察局。
霍予沉的背影里仿佛都含着涛天的怒意。
霍予沉走到车边,转过身,正要喷身后的女人。
看见那个脸皮越来越厚的女人点头、哈腰,频频作揖。
“霍董,对不起,我错了。”
霍予沉冷着一张脸,“错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