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姐姐跟你说的话很像，她说我可以做任何我感兴趣的事，除了杀人。算我讨厌那个人、恨那个人，我也不能去伤害那个人的生命。姐姐说那样不对，其他事我可以按照我喜欢的来。”

        “那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你和姐姐，可是姐姐走了。”霍盈玉猛地抱住霍予沉，用力勒住他的腰。

        霍予沉都觉得那力道太大了。

        霍盈玉抱了好一会儿，才喃喃说道：“我只有你了，你不能离开我。”

        “好。”霍予沉含笑点头，大手轻拍着她单薄的背。

        霍盈玉愣愣地看了他温暖的笑容，像小狗似的用脸贴着他的脸，然后松开快地跑进房间里了。

        霍予沉无奈地摇了摇头，慢条斯理的吃着还温着的小吃。

        ……

        肖莜把那张纸条递给褚非悦，说道：“嫂子，这是从那小女孩儿的身掉下来的。你看这字是不是有点像二哥的字？”

        褚非悦闻言急切地打开那张纸，那字迹熟悉都带了些陌生。

        褚非悦手微微颤抖着。

        随后，褚非悦说道：“单单从笔迹看，很难下定论。你二哥练过字，只要跟他练过同样字帖的人写的字都跟他的有几分相像。我也跟你一样抱持着他可能回来了的想法。我们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先再探探轮椅的男人的底。”

        “好的。其实二哥的字留下得很少，电子产品普及之后他很少动笔了，除了签名还特别熟悉之外，其他的字我们很难认定是否是出自二哥的手。”

        “嗯。家里书房还留有不少他的字，我回头再对一下。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肖莜应声离去。

        褚非悦楼，去儿童房看了三个睡得四仰八叉的小家伙。

        三个小家伙睡得相当没有形象，挺着个小肚子，四肢开开的呼呼大睡。

        褚非悦给他们盖好了小被子，才回到她自己的房间。

        她没有先去洗漱，而是去房内的小书架拿了几本笔记本。

        那是霍予沉的工作笔记。

        他平时除了工作需要写点字之外，其他时候基本都不写，能对的只有拿工作笔记来对。

        然而，他的工作笔记不会是工整、平铺直述的方式，经常是匆匆忙忙间写的。

        笔迹不一，有时候工整，有时候龙飞凤舞的，除了他本人能认出来，其他人只觉得字好，但内容根本猜不出来。

        褚非悦翻了大半天，才勉强对了十几个字。

        字型和笔锋起势、收势都很像。

        褚非悦合笔记本和纸条，才觉得脖子一阵酸疼，身体都快坐麻了。

        褚非悦看着窗外的黑暗，在心里问道：“霍董，是你吗？如果是你，你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回殷城了，却不回来见我，不回来见家人和孩子？”

        这些问题没有人会回答她。

        褚非悦抹了抹脸，觉得自己太过想念霍予沉，看到谁都觉得是他了。

        她起身，挑了换洗的衣服便进浴室洗漱去了。

        ＊＊

        翌日、

        褚非悦起了个大早，协助保姆做完早饭后，把三个小家伙收拾好之后，送飞飞去幼儿园。

        飞飞的幼儿园在军区大院里，开车五分钟到了。

        平时不赶时间的时候，他们通常带着飞飞步行，赶时间才会开车接送他。

        有时候睿睿、安安也会跟着过来蹭课、蹭吃、蹭喝。

        同时养了三个年纪相当的小家伙，她才深切的感觉霍家教育的不同。

        他们没有多少分别心，从到下都是如此。